在普通文科班可以考上北大吗

2025-03-25 09: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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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可以的
一个彻彻底底成长在普通班的学生。

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心情,拖着一车教材和练习册,来长郡报到,我绝望地认为这就是高中生活的全部。开学后才发现,地狱的生活其乐融融,每天乐得像个傻子一样,这里跑跑那里看看,放学后和一帮同学横扫路边的小吃摊,课间时凑在一起谈论各自喜欢的歌手,成天玩得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

这一年我十五岁,打网游,听苦情歌,追美剧追到发疯。

有一次班主任做了一个“你心目中理想的大学”的调查,我在问卷上毫不犹豫地填下“北京大学”这四个字,然后得瑟了好久,仿佛自己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北大校门 一样。当时我同桌填的是“清华大学”,他坚持认为清华比北大好,为此我还跟他吵了好久。那时候真的天真得以为考清华北大就像自己当初考长郡那样,只要高三熬熬夜,最后再来个百日大冲刺总会上来的。现在想来真是幼稚,清华北大怎么可能说考就考呢,如果当初不用功读书,只怕考湖大都会成问题。

开学后不久,那份可爱的闲情逸致一点点地被吞噬,我开始后悔初三那个暑假的无所作为,痛恨当初怎么就没报个预科班什么的,别的同学都是一副学过了的样子,而我还在为作业绞尽脑汁,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从前我可是学得轻松玩得自在,老师喜欢爸妈骄傲,作业在学校就能做完,晚上看看电视上上网,考试照样考得好,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呢?数学的难度一下子来了个三级跳,定义域值域奇函数偶函数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好几次我还因为做不出题哭鼻子,恨不得把《考一本》撕得稀巴烂,怒气过后,还是不得不很窝囊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冥思苦想。

就这样迎来了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在班级排名13,年级排名248,比想象中的要好,但并不是我想要的。同样是一个脑袋,凭什么别人的就那么好使?同样是一张卷子,凭什么有的人一路做下来顺风顺水还大呼过瘾,而我拼死拼活只能得一点步骤分?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落于人后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偶然的事情,但很多偶然里边都藏着必然。

高一上期期末考试,因为暴雪,不得不推迟到下学期开学。我们一家人在乡下过年,由于天冷,我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书复习,扎扎实实从概念入手,课本上的例题被我做了一遍又一遍,辅导书上的题目被我扫得一干二净。题目做多了,一种成就感便油然而生,很多之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东西回头再看,一下子豁然开朗。

开学前的考试,很多题我都有一种他乡遇故人之感,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如鱼得水,原来我也可以一张卷子做下来不喘气不卡壳。所以在得知自己考了班上第一名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开心倒是真的,回报竟然来得这样快。

正是这次考试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激起了我学习的欲望。如果把人的学问比作一个圆,把圆外的空白比作未知,那么刚开始我只是一个小圆,因为对未知了解甚少,很容易感到满足。但渐渐地,当这个圆慢慢变大,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要多得多,并开始对探索未知充满了兴趣。

这是一个良性的发展过程,凭借高一下期的不错发挥,我进了理科培优一班,老师全部是实验班配置,学校也相当重视。在一次月考中,我化学考了96分,年级排名第四,当时我更是铁了心学理科,争取高二考进实验班。

但学习的过程常常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越往上走,空气就越稀薄,进步的空间就越狭窄。我似乎到了一个瓶颈期,中低难度的题目对我来说是小菜,但再往上走就吃力了!

特别是物理,题目一难我就心里发怵。培优班的物理是骆总教,他常常喜欢点我回答问题,每次上物理课我都超级紧张,生怕哪个难题从天而降掉到我的脑袋上给我来个脑震荡。化学、生物与物理相比显得和蔼可亲得多,语文、英语是我的强项,数学也还不错,至于那些文科课,我多半只能掩面叹息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地理课上刷物理……

高一下期一晃而过,我逐渐找到了适应自己的学习节奏,并且坚定地向理科实验班进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非要读理科,我当时的逻辑是这样的:读理科的女生是很帅的,读文科的都是那些理科学不下去的人,我要做一个强者,我不能被理科打败,所以我要读理科还要进实验班,现在看来那时就是一根筋。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执着一念做一件事情,并非自己真心喜欢,只是习惯罢了。就像我习惯了每天晚上围着数理化生打转转,突然有一天你要我不做题了,去看看中国通史,我会是怎样的水土不服啊。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学校开始文理分科,那真是我长这么大做的最纠结最痛苦的一次选择。按我前几次考试的排名,只要这次期末考试正常发挥,我就将荣幸地成为实验班的一员。我兴冲冲地在网上查询着理科生未来的专业选择,结果心里一下凉了半截。理论研究不是我的菜,实验室也成不了我的家,相比一些枯燥乏味的数据,我更喜欢和人打交道。这时候教语文的马老师也开始劝我弃理从文,说我有冲击清华北大的实力。

其实,经过高一一年的锤炼和打磨,我渐渐明白清华北大并不是你踮起脚尖就能够到的,就算你抛头颅洒热血削尖脑袋也未必可以如愿以偿。它只属于那些金字塔顶端的王者,而比起那些实验班竞赛组的大神们,我还差得远。我的短板在物理,虽不拖后腿,但它是我心里的一个坎,它时刻提醒着我,我曾在那里跌倒过受伤过。

越长大越害怕,比起刚进高中的豪气冲天,现在的步伐竟变得这样小心谨慎、战战兢兢。最后读了文科,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选择常常意味着放弃。那些个整晚整晚刷题的日子虽不那么美好,但它代表的是一种生活方式,痛苦也会使人上瘾。高一结束时的期末考试,我冲到了年级16,算是给做过的理科题一个交代。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我开始踏上另一征程。

这一年我十六岁,学会了隐忍并且坚持。生日的当天凌晨,我坐飞机从青海赶回长沙,成为武术队的一员,劈叉的时候教练非常用力地用脚踩,仰卧起坐几乎是哭着做完的。这仅仅只是漫漫征途的开始,高二这年,有三件大事等着我:学习,武术,科技创新。

早听得许多学长说,高二一年重心在语数外,文综放在高三去冲刺,语数外中重心又在数学。所以在进高二的那个暑假,我刷完了一本理科的《五三》,并自学圆锥曲线。出于对高一理科生活的念念不忘,没有了理化生,开学后晚上的自习时间一半以上扑在了数学上。这样显然为我日后的数学奠定了非常不错的基础。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我排名年级第一,语数外优势相当明显,但劣势同样明显:地理只考了68分,简直还没入门。原因很简单,高一时我一直将地理课当自习课,果真还是遭报应了。但着急归着急,当时也并没有想出什么解决办法,甚至不知道从何处入手。所以还是按照以数学为主的方针,文综紧跟老师上课的节奏,而历史则做一些拓展性的阅读。

武术经过暑假每天的魔鬼训练,开学后训练量逐渐减少为一周三次课。有时候训练当天任务量太大,回家直接瘫在床上,连提笔做作业的力气都没有。最痛苦的是练体能,随随便便一跑就是三千米,还有各种往返跑冲刺跑变速跑,女生最怕的就是练出肌肉,偏偏练体能的时候各部分肌肉都要练到,蹲马步俯卧撑练侧肌背肌高抬腿仰卧起坐简直是要我的老命。

有的东西你不能放弃,那么只有选择承受和坚持,武术带来的绝不仅仅是高考的那20分,也不仅仅是一个强健的体魄,更重要的是一颗强大的心,一颗在痛苦中坚守的心。只有你流过的血泪不会欺骗你,我把它奉为真理。

日子就这样每天井然有序地流走,成绩一直保持领先,但短板还是短板,地理一直也没什么质的提高。

那时,还侥幸地希望能用其他科目的优势来弥补地理的缺陷,现在想来完全是自欺欺人之举罢了。地理真正的转折是在高二的寒假,那时老师推荐我买了高三的一轮复习书,高二学的内容我就当作寒假作业。我扎扎实实从基础开始,仔细研读其中的讲解部分,有计划地做完了整整一本,并做了详细的归纳总结,越学越觉得有兴趣,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地理才真正列入我每天的学习计划(之前看地理纯粹是自我安慰,方法不对收效甚微)。

下学期开学后,地理一跃成为我的强势科目,有几次还冲到了年级第一,这简直就是一场逆袭。

周末的时间常常用来做科技创新的课题,起初还能合理分配时间,不耽误学习也不影响练武术,但后来局面渐渐失控。准备市赛的时候,白天上课,有时候下午放学要练武术,回到家精疲力竭还得做课题,那段时间真是忙到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撑过市赛,缓了一个月,调整学习状态并控制住局面,省赛又逐步逼近,更要命的是武术比赛偏偏又在省赛的前一个星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时母亲的建议是两者取其一,放弃武术比赛,安心准备科技创新省赛。但无论怎样选择,都有相当大的风险:武术比赛过了意味着高考有望加20分;科技创新拿到一等奖将可以获得保送资格,可这条路相当不好走,省赛过了还有全国赛,之后还要参加通过率极低的保送生考试。

学习、武术、科技创新这三件事我一件也不想落下,以至那段时间情绪极其低迷,压力空前。

终于到了四月份,眼看着赛事临近,我不得不把学习暂时搁置,下定决心兼顾武术比赛和科技创新。武术练了这么久,到这个节骨眼上我真的不愿放弃,给自己留下遗憾。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高考裸考,我也认了。这样一来心态轻松了很多,效率反而变得更高。武术集训一段时间后,我们赴东安参加省武术比赛,我拿到太极组第二名,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接下来马上奔赴娄底参加科技创新省赛,封闭问辩和技能测试制作进行得相当顺利,我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了省赛的一等奖,获得决赛资格。

经历了这么多,心中反而相当平静。回学校后,马上便是高三联考,心中放下一切包袱做好跌出前十的准备,却没料到居然考了年级第一。那真是痛并快乐着的一个月,很多时候看似前路一片黑暗,但熬过这片黑暗,你会发现阳光离你这样近。就像同桌对我说的那样,一切都会好的。真的是这样。

五月,天渐渐热了起来。对面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正在为高考做着最后的冲刺,我们开始准备学业水平考试。学校专门把文科前三十名挑出来,在三教一楼组成一个临时的自习班,凭借学校对我们的充分信任,这个月里我们可以自由安排学习任务,不参与大部队的水考复习。由于前半个学期都在为武术和科技创新奔波,全国赛又还在八月,我意识到这是自己巩固成绩的绝佳机会。

但越是这样想,越容易超越实际滑向冒进的泥潭。就拿数学来说,我把基础题丢在一旁,潜心研究偏题难题,做不出题心中便容易滋生消极情绪,结果数学不但没有质的提升反而把思维搅得乱七八糟,在后来的一次联考中,我数学单选择填空题就错了七个,其他各科差错也是层出不穷,年级排名滑到13,那是读文科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跌出前十。

生活常常爱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你越想去抓住些什么,它越是容易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打点好心情之后,我重新上路,调整了学习状态,浮躁的心渐渐平静。

高二结束的时候,我的积分排名第一。当时文科夏令营的指标有六个,清华四个,北大两个。我如愿以偿地报了北京大学,距离高一刚开学时那个关于理想大学的调查已有两年,这两年磨平了多少的棱角,又卷走了多少的年少轻狂。当再次填下北京大学四个字的时候,心中悲欣交集感慨万端。一年后,我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是未名湖畔吗?当我在某个悠闲的下午想起曾经的得到和失去,我该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到了暑假,学习重心完完全全地挪到了科技创新上。头几个星期,我整天整天地呆在实验室做实验,把所有的实验流程重新过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力求精致。之后准备技能测试和铺天盖地的模拟问辩,所有的资料堆起来比半个人还高。有时候我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不小心打翻了酒精灯然后被吓醒。

决赛是在银川,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像事先彩排好的那样顺利,封闭问辩的时候我心态相当平和,一天下来六位专家的狂轰滥炸也未能使我缴械投降,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拿到了全国一等奖和一个单项奖,获得保送资格。

事情似乎这样简单,但决赛时的每一句话每一种思维模式我都曾成百上千遍地练习过,当你真的能够把一件简单的事情重复一千遍做好,你还有什么拿不下呢。

拿到奖后的第三天便飞北大参加夏令营,那是我梦想真正定型的开始。未名湖畔微凉的晚风让人清醒让人心安,凌晨三点才收摊的麻辣烫小店在漆黑的夜里给人一种淡淡的温暖。我和海心每天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和说不尽的梦想。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座图书馆,那天阳光温暖,天空碧蓝,光线透过落地窗斜斜撒在地板上,只有寥寥的几人在静静地看书。我和海心看书听歌,坐了一个下午,出来后我笑着对她说,就是它了。

高三了........

蝉叫声将阳光扯碎,暴风雨热情地拥抱着大地,夏天正准备老去。所有的彷徨与坚守,汗水和泪水,都将得到一个结局,或好或坏。

我还是在班上上课,学校会在十一月安排保送生培训。这三个月,我开始两面作战,一方面要巩固高考夯实基础,另一方面又要兼顾保送生考试。保送生考试有五门,文科是语数英政史。毕竟时间有限,数学又很难在短期内突破,所以重心还是放在了数学上。廖老师给我的建议是,先做一遍理科的二轮复习,再专攻自主招生 的题目。那三个月,数学简直又要把我逼疯,不过,这仅仅只是前奏。

进了保送培训班后,数学更是难得变本加厉。一张卷子发下来,不会做的比会做的还要多,我从没有哪天把数学作业做完过。那时我采取的措施是,当天先把会做的题目做完,不会做的留到明天听老师讲。我每天花在数学上的时间大约是三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用在消化前一天不会做的题目。看着那一堆堆的代数符号在我面前扭着小胳膊小腿,我常常连想哭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一段每天都喊着我要崩溃了我要死掉了的日子。好在有大神们的友情援助,向震坤超级有耐心,郑嘉诺每次都会边卖萌边给我讲题,坐在我周围一圈的人都成了我的老师,数学虐心依旧但真的进步神速。文科班的同学常常下来看我,给我带各种好吃的零食作为慰问,每次去一楼办公室,老师们都会给我加油鼓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熬过来。

班里就我一个文科生,所以其他人上物理化学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教室自习政治历史,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硬着头皮看完历史三本选修,生吞活剥地背完三百多页的名词解释。英语自习留在了晚上,主要是做四六级阅读,为了使自己适应大题量的阅读,我每天连续做六篇,状态好的时候平均五分钟一篇,状态差的时候看得脑袋都要炸掉,反正这回我真的豁出去了,再苦再累也就这一个月,我不想留下遗憾。

自习累了的时候我会去澄池边上走走,天空总是灰霾,仿佛一张失掉回忆的脸,冬天的风吹在脸上,人立刻变得清醒许多。晚上坐在科学馆门前,看对面四教学楼的灯光被窗户切割得整整齐齐,我常常会感动得说不出话。每晚我都去操场上跑步,有时候猛一抬头看见漆黑的夜空中孤零零地挂着一弯月亮,心中便升腾起一股敬意。我无比怀念那些在武术队的日子,那些在夕阳将尽之时成群结队奔跑的影子,我知道多年后我也一定会无比怀念这些痛苦的日子,因为痛苦和幸福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一个月后,我又踏进北大了。这一次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如果说四个月前的夏天是萍水相逢的邂逅,那么这次则是多年未见的叙旧。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却又那般陌生,一样的校园,道路两边的叶子却落尽了,风冷得刺骨,添了几许萧瑟之感。想起考前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跑到图书馆前站了良久,夏天的信誓旦旦又在心中万念如潮生。那一年我十七岁,头一次命中注定般迫切地想要去赴一个约,真的,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成绩出来是在一月七日下午,我刚从澄池边散步回来,拿起一张南方周末想看看里面的杂文,突然班主任从后门跑进来,高兴地告诉我北大过了,考了全国第一。我永远记得那天自己激动的样子,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那个追梦的小小背影,那些圆梦的小小欣喜,在时间的轴上跳跃着,他们离我那么远,又这样近,近得连那些呼吸的声音都依稀可辨。呵呵,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子。

席慕蓉说,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多年以后,我将会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回忆高中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呢?那个曾经在校门口胡吃海塞的小女孩长大了,她学会了在雨中奔跑,就算跌倒也要笑着哭。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该结束了。可这结束,又是另一段开始啊!

回答2:

可以

回答3:

不太可能

回答4:

可以,但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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