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辫子”这一口头语在上海滩很是流行的,尤其是在一些中老年的上海人中,这句话的流行如同著名的“沪骂”(赤那)。迭个人佬坏咯,人们就会恶狠狠地骂他一句:“翘辫子,死勿脱了!”人死了,叫翘辫子;电车出故障了,叫翘辫子……“翘辫子!”是一句恶声恶气的咒人语。
看友人所写旧上海典故的书,提及“翘辫子”一语的来历,说是跟旧上海的电车有关。旧上海马路上行驶的电车多是有轨电车,下面有铁轨,上头有电线,行车的动力全靠电车头上的一条小辫子,这种电车在新上海很长一个时期里还保留着。电车出轨的事不常见,但是电车头上的小辫子脱落却是常见之事。车行途中,小辫子突然脱落,电车嘎然而止,于是车上的上海乘客就埋怨了:“要死了,小辫子落脱了。”“落脱了”,就是电车上面的“小辫子”翘起来了,翘辫子,就是死脱了。
“翘辫子”一说,与电车翘辫子相连,是说得通的。
但我所见的文字,还有一种“翘辫子”的说法。说是上海在出现有轨电车之前,在民间就有“翘辫子”的咒语了。
1911年11月,上海光复前,老上海们的头上都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晚清时期的中国人头上都是拖着辫子的,只是上海光复后,才在上海全城掀起了一股剪辫子的狂潮。
光复前的死刑犯,判死刑时不是用子弹,而是用大刀,郐子手是用刀砍下犯人的头的。但犯人头上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怎么砍?于是,执刑者想出一个办法:把犯人的辫子高高的吊起来,也就是“翘”起来。翘辫子者也就是打进地狱了。
从此之后,晚清时期的老上海们才将人死与翘辫子相连在一起。某人死了,直说“某人翘辫子了!”骂某人也是:“侬迭只翘辫子的!”
“翘辫子”一语虽然在新老上海人中流行了很长的一个时期,直至今日还有相当的市场,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新生代的不断出现,新的语言也在不断的生长,象“翘辫子”这样人们耳熟能详的俗语,也有渐行渐远之势。许许多多上海滩俗语随着时移境迁,有的已经消失了,有的正在渐渐地走出热市,如晚清时的“小房子”一词,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晚清时期男人的外遇,就叫“小房子”,现在则被称作为“二奶”、“外插花”了。现在的年轻人中似乎咒人用“翘辫子”一词也已经越来越少了。说人死了,就叫“走脱了!”一个人犯了重罪,尚未判死刑,则称:“迭位走远了!”“弄勿好,连脑袋也要搬塌了!”
生动的地方性语言,它总是在日常生活中寻找形象的对应物,“翘辫子”、“淘浆糊”、“白板对煞”等,均属这一类。
起源是常州武进,上海估计是因为和常州靠得近的缘故。
来源http://baike.baidu.com/view/42098.htm
翘辫子
自吴三桂放水,引清兵入关,满人坐定中原后,第一件事就是强行在汉民同胞的脑袋后面,辩出了一条长长的辫子。一时间,从中央到地方、从富人到穷人,人人拖着根辫子。这大概也算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CI导入了吧。大清历时三百多年,老百姓从不满到接受,辫子也就留了三百年。最后,这根辫子成了当时社会意识形态的标征,也因此发生了无数的故事。
某天某人的辫子一旦遇到了问题,如被外力剪除、或拎起来,就表示大难已经来临。被剪辫子的朋友,大多是男盗女娼的干活,我们常在电视里看到过,他们捂着脸作痛苦不堪状。至于被人拎辫子,则就有生命之忧了。
古时候,当权者讲究威慑力,抓到作乱犯上的匪党,割了人头,挂在城墙上,杀一儆百。每个死鬼的脑袋正是用辫子吊起来的。相对于脑袋而言,辫子是往上翘的,于是,老百姓指某人在行刑之列时,会翘起大拇指向后一甩说:“伊翘辫子了”。这不乏有点黑色幽默。
机器时代的到来,“翘辫子”有了较为文明的版本,没有老早那样的血淋塔滴。大家晓得,轻轨无轨电车的上方都有方向的电缆。它们最大区别,就在于自由度上轻轨不能左右改变方向,而无轨电车可以。所以用来传输电力的辫子,常常由于无轨车司机,驶离了上面的电缆范围,而翘了 起来。这车也就立马瘫在了路中央,这就 是后现代的“翘辫子”的来由。
“翘辫子”在沪语里是句带有诅;彩咒色的骂人话,如黄家阿婆掉了的戒子,被王五的老婆拣到了。贪小的王五婆非但不想还,还戴着到处炫耀。这时,黄家阿婆会来句咒语:“阿拉勿急咯,等伊戴到翘辫子再还给我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