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王皇后和萧淑妃死前到底有没有被砍断

2025-03-20 21: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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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杀了王皇后和萧淑妃,但是是否残杀存疑。旧唐书新唐书都存在臆测,骆宾王亲自为李敬业书写了著名的《讨武瞾檄》。因为双方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檄文也有政治动员的功效,所以攻击武则天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檄文也是政治策略之一。但是,在这篇著名的檄文中,攻击武则天的时候,甚至攻击武则天“弑君鸩母”,说武则天杀害了唐高宗和自己的母亲。这当然是没有的事情。同时也攻击武则天“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这句话讲的是武则天临朝称制,唐睿宗虽然名为皇帝,其实是囚禁在别宫之中。但是,通篇檄文没有提及武则天杀害小公主和残杀王皇后萧淑妃的事情。如果确有其事,哪怕仅有一点点传言,骆宾王能不加以利用吗?想一想,如果武则天又杀母亲,又杀女儿,这种形象那多有利于造反者啊。但是,这篇著名的檄文并没有提到这件事。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在那个时候,在李敬业起兵讨伐武则天的时候还没有这种传言。

王皇后(628——655年),并州祁县(今山西省祁县)人,罗山令王仁佑的女儿,母柳氏。唐高宗李治的皇后。

萧淑妃(?-655年11月27日),唐高宗李治的妃嫔,南朝士族兰陵萧氏望族,齐梁皇室后裔,生许王李素节、义阳公主、高安公主。高宗李治为太子时,萧氏为良娣。唐高宗登基之后,晋为淑妃,宠冠后宫。后在与武则天的宫廷斗争中失败,被废为庶人,关押在暗室,被武则天砍去手足,浸泡在酒缸中,最终被折磨而死。


王氏出身名门望族,祖母同安长公主,为唐高祖的妹妹。李治封晋王时,纳王氏为晋王妃,约在公元642年,李治年15岁,王氏年约15岁。643年,李治立为太子,封王氏为太子妃。649年,太宗死,李治继位为高宗,立王氏为皇后。

王皇后没有生育,宫中只有宫女刘氏生皇子李忠和萧淑妃生皇子李素节,刘氏位微而无宠,萧氏位较高而得宠。王皇后经过一番衡量,拟收李忠为养子,并立为太子,以巩固皇后的尊位。萧淑妃则想立李素节为太子,为自己争宠增加政治资本。王氏怕萧氏争宠,知道高宗正缱绻已出家的武媚,暗中令武氏蓄发,召之人宫,献给高宗。这位武媚就是后来的武则天。

武氏入宫后,得到高宗的重宠,使萧淑妃失宠,王皇后自以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真没有想到,武氏是王皇后更大的竞争者。先是以巫蛊案逼高宗废去王氏后位,被长孙无忌、褚遂良等谏止;复以诬王皇后杀死武氏所生的小女儿为罪名,于655年(唐高宗永徽六年)废去王氏后位及萧氏妃位,皆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囚禁起来。武氏仍不解恨,改王氏为蟒氏,萧氏为枭氏。

过了不久,高宗因思念与王氏和萧氏的旧情,行经所囚禁的地方,只见留下一个送饭的小洞,看不到人,便大呼说:“皇后、淑妃安在?”王氏泣答:“妾等得罪,废弃为宫婢,何得更有尊称,名为皇后?”只向高宗提出将此冷宫改为“迥心院”。(《旧唐书·后妃传》)武氏知道了,大怒,令对王、萧二人各杖一百,截去手足,浸于酒中,名曰“骨醉”,数日后,王氏被折磨死,时年约28岁。史称“废后”。

《旧唐书·列传第一·后妃》有如下记载:

高宗废后王氏,并州祁人也。父仁祐,贞观中罗山令。同安长公主,即后之从祖母也。公主以后有美色,言于太宗,遂纳为晋王妃。高宗登储,册为皇太子妃,以父仁祐为陈州刺史。永徽初,立为皇后,以仁祐为特进、魏国公,母柳氏为魏国夫人。仁祐寻卒,赠司空。

初,武皇后贞观末随太宗嫔御居于感业寺,后及左右数为之言,高宗由是复召入宫,立为昭仪。俄而渐承恩宠,遂与后及良娣萧氏递相谮毁。帝终不纳后言,而昭仪宠遇日厚。后惧不自安,密与母柳氏求巫祝厌胜。事发,帝大怒,断柳氏不许入宫中,后舅中书令;罢知政事,并将废后,长孙无忌、褚遂良等固谏,乃止。俄又纳李义府之策,永徽六年十月,废后及萧良娣皆为庶人,囚之别院。武昭仪令人皆缢杀之。后母柳氏、兄尚衣奉御全信及萧氏兄弟,并配流岭外。遂立昭仪为皇后。寻又追改后姓为蟒氏,萧良娣为枭氏。

庶人良娣初囚,大骂曰:“愿阿武为老鼠,吾作猫儿,生生扼其喉!”武后怒,自是宫中不畜猫。初囚,高宗念之,闲行至其所,见其室封闭极密,惟开一窍通食器出入。高宗恻然,呼曰:“皇后、淑妃安在?”庶人泣而对曰:“妾等得罪,废弃为宫婢,何得更有尊称,名为皇后?”言讫悲咽,又曰:“今至尊思及畴昔,使妾等再见日月,出入院中,望改此院名为‘回心院’,妾等再生之幸。”高宗曰:“朕即有处置。”武后知之,令人杖庶人及萧氏各一百,截去手足,投于酒瓮中,曰:“令此二妪骨醉!”数日而卒。后则天频见王、萧二庶人披发沥血,如死时状。武后恶之,祷以巫祝,又移居蓬莱宫,复见,故多在东都。中宗即位,复后姓为王氏,枭氏还为萧氏。

新唐书

《新唐书·列传第一·后妃》有如下记载:

高宗废后王氏,并州祁人,魏尚书左仆射思政之孙。从祖母同安长公主以后婉淑,白太宗以为晋王妃。王居东宫,妃亦进册,擢父仁祐陈州刺史。帝即位,立为皇后。仁祐以特进封魏国公;母柳,本国夫人。仁祐卒,赠司空。

初,萧良娣有宠,而武才人贞观末以先帝宫人召为昭仪,俄与后、良娣争宠,更相毁短。而昭仪诡险,即诬母挟媚道蛊上,帝信之,解魏国夫人门籍,罢后舅中书令。李义府等阴佐昭仪,以偏言怒帝,遂下诏废后、良娣皆为庶人,囚宫中。后母兄、良娣宗族悉流岭南。许敬宗又奏:“仁祐无他功,以宫掖故,超列三事,今庶人谋乱宗社,罪宜夷宗,仁祐应斫棺,陛下不穷其诛,家止流窜,仁祐不宜引庇荫宥逆子孙。”有诏尽夺仁祐官爵。而后及良娣俄为武后所杀,改后姓为“蟒”,良娣为“枭”。

初,帝念后,间行至囚所,见门禁锢严,进饮食窦中,恻然伤之,呼曰:“皇后、良娣无恙乎?今安在?”二人同辞曰:“妾等以罪弃为婢,安得尊称耶?”流泪呜咽。又曰:“陛下幸念畴日,使妾死更生,复见日月,乞署此为‘回心院’。”帝曰:“朕即有处置。”武后知之,促诏杖二人百,剔其手足,反接投酿瓮中,曰:“令二妪骨醉!”数日死,殊其尸。初,诏旨到,后再拜曰:“陛下万年!昭仪承恩,死吾分也。”至良娣,骂曰:“武氏狐媚,翻覆至此!我后为猫,使武氏为鼠,吾当扼其喉以报。”后闻,诏六宫毋畜猫。武后频见二人被发沥血为厉,恶之,以巫祝解谢,即徙蓬莱宫,厉复见,故多驻东都。中宗即位,皆复其姓。

为徐敬业讨武曌檄   骆宾王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房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疾,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山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公等或居汉地,或叶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  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译文:

那个非法把持朝政的武氏,不是一个温和善良之辈,而且出身卑下。当初是太宗皇帝的姬妾,曾因更衣的机会而得以奉侍左右。到后来,不顾伦常与太子(唐高宗李治)关系暧昧。隐瞒先帝曾对她的宠幸,谋求取得在宫中专宠的地位。选入宫里的妃嫔美女都遭到她的嫉妒,一个都不放过;她偏偏善于卖弄风情,象狐狸精那样迷住了皇上。终于穿着华丽的礼服,登上皇后的宝座,把君王推到乱伦的丑恶境地。加上一幅毒蛇般的心肠,凶残成性,亲近奸佞,残害忠良,杀戮兄姊,谋杀君王,毒死母亲。这种人为天神凡人所痛恨,为天地所不容。她还包藏祸心,图谋夺取帝位。皇上的爱子,被幽禁在冷宫里;而她的亲属党羽,却委派以重要的职位。呜呼!霍光这样忠贞的重臣,再也不见出现;刘章那样强悍的宗室也已消亡了。“燕啄皇孙”歌谣的出现,人们知道汉朝的皇统将要穷尽;孽龙的口水流淌在帝王的宫庭里,标志着夏后氏王朝快要衰亡。

我李敬业是大唐的老臣下,是王公贵族的长子,奉行的是先帝留下的训示,承受着本朝的优厚恩典。宋微子为故国的覆灭而悲哀,确实是有他的原因的;桓谭为失去爵禄而流泪,难道是毫无道理的吗!因此我愤然而起来干一番事业,目的是为了安定大唐的江山。依随着天下的失望情绪,顺应着举国推仰的心愿,于是高举正义之旗,发誓要消除害人的妖物。南至偏远的百越,北到中原的三河,铁骑成群,战车相连。海陵的粟米多得发酵变红,仓库里的储存真是无穷无尽;大江之滨旌旗飘扬,光复大唐的伟大功业还会是遥远的吗!战马在北风中嘶鸣,宝剑之气直冲向天上的星斗。战士的怒吼使得山岳崩塌,云天变色。拿这来对付敌人,有什么敌人不能打垮;拿这来攻击城市,有什么城市不能占领!

诸位或者是世代蒙受国家的封爵,或者是皇室的姻亲,或者是负有重任的将军,或者是接受先帝遗命的大臣。先帝的话音好像还在耳边,你们的忠诚怎能忘却?先帝的坟土尚未干透,我们的幼主却不知被贬到哪里去了!如果能转变当前的祸难成为福祉,好好地送走死去的旧主和服事当今的皇上,共同建立匡救王室的功勋,不至于废弃先皇的遗命,那末各种封爵赏赐,一定如同泰山黄河那般牢固长久。如果留恋目前的既得利益,在关键时刻犹疑不决,看不清事先的征兆,就一定会招致严厉的惩罚。

请看明白今天的世界,到底是哪家的天下。将这道檄文颁布到各州郡,让大家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