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我是一只羊》
夏天好热，我长长地叹气。外面的树和草有被太阳强奸的痕迹，都颓废着，但他们都是绿的，绿得发黑——我却白得发黑。
人们来来往往，尔虞我诈，阴险得要命。
我吃了一口发黑带着泥腥的草，大口嚼着，绿色的液体慢慢流出了我的嘴角，我打了个喷嚏，四个蹄向里缩着。我闭上了眼。
我的圈里还有我的几个伙伴——美丽而年轻的母羊苏拉，长得肥肥的壮壮的老和我抢苏拉的公羊大力，还有老羊闪闪。但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苏拉是一只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同类，她总喜欢啃最鲜嫩的草根，她也总让我充满了野性的欲望。每当我在发情期中使劲的将苏拉赶到圈角要向她求欢时，那位护花使者就出现了。
壮壮的公羊大力叫道：“嘿，小子，你不觉得应该对女士温柔些吗？”
“关你什么事？”我回敬他。
大力跑到我面前，一双眼睛盯了我好久，苏拉也过去依偎在他的身边。我愤怒了，头低下，鼻孔里喷着气。
老羊闪闪过来挡在我面前：“好了好了，孩子们，看看我们的生活，这样值得吗？”
于是，我忍了，大力也退后了，只是带走了应当属于我的苏拉。每当这种情况下，老羊闪闪作为一个长者，也作为一个和事佬，总是让我和大力没有真枪实弹的干过。
我似乎应当感谢人类。
大力在一个夜晚正式的把苏拉收了房。他们并不顾忌什么，大声的做爱，发出陶醉的“咩咩”声。我却气得要吐血了。
人们都喜欢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他们为了自己可以不择手段。不说别的，每天有多少同类成为了他们的口中食呢？我的同类只是吃干的或湿的草，从来不敢惹事，唯唯诺诺，但还是被人吃掉了。人的贪欲，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物，可是却从来没有过反抗，一切逆来顺受，真可悲。
大力终于有一天迎来了他的死期。
有个人一手提刀一手打开了羊圈的门。他冷笑着，眼光最后定在了母羊苏拉身上：“好一只羊，看来他最适合做手抓饭了。”他笑着，手伸向了她。
大力象疯了一样，头一下顶向那个人。
“哦，安拉，原来他想早些去见你。”人做作的说着闪到了一边，大力的蹄抬起正中他的屁股。
人生气了，他的刀刺中了大力的胸膛，血喷出来，喷了一地，也喷了人一身。
“大力！”苏拉凄惨的叫了一声，向大力奔去。
我和闪闪一起叫：“别过去！”但却没有勇气去拦住她，我们吓呆了。
苏拉停下了，她的眼里含着泪。“亲爱的，别哭，记住我，一定要记住我。”大力留下这句话，便死去了。
夜里，苏拉一直哭，也不吃我给她的鲜而嫩的草根。
“大力死了，你哭有什么用？”我不怀好意的劝她，因为我对她一直存有一种非分的想法。
“可是，他是多么的爱我，我要为他守一辈子。”苏拉哭泣着说。
“你想从一而终？你忘了你不过是只羊吗？羊是不讲究这些的，一点也不讲究！”我叫着，蹄子踢起地下的土。
我一点也不否认，我是一个流氓，我从来不把大力当作我的朋友，和他的关系不过是同类加上一个情敌，他死了，我又不和他存在着朋友妻不可戏的说法。何况老羊闪闪已经睡着了，他很老了，耳朵也不太好使。
在月光下，我完成了一个许久以来的夙愿——在苏拉新寡的第一个夜晚，在纯洁的月光下，我强奸了她。
白天的阳光刺着我的眼，中午，大力的皮晒在了门口对面的墙上，空气里散发着一股羊肉泡馍的香味。
自从昨夜起，苏拉就恨透了我，理也不理我，她像一个高贵的公主，而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到手的东西。
老羊闪闪好像越来越老了，他变得很懒，总窝在圈中最黑暗的角落，一切好像同他无关。
苏啦看着大力的皮，泪水又流了下来。我冷冷的看着她，突然走过去，用蹄子打了她一下：“你已是我的了，我不许你这样！”苏拉痛得低叫了一声，泪水流得更多了，我丝毫也不心软.在阳光下，我猛地爬上她的身子，又一次的强奸了她。
我象征服了欧洲的拿破仑，我愉快极了。
苏拉的泪水流着，她咬着牙，突然猛地向墙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下，粘在墙上。
“你干什么？”我大叫。
外面的人类也诧异的看着她，同时也看着我。我怕了，怕得要命，我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一直退到了老羊闪闪的身边。
苏拉还在撞着墙，但一下比一下轻，最后，苏拉倒在了地上。
人走了进来，“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身子伏下看了看早没了知觉的苏拉，“死了，这只羊疯了。”他说。
第二天，苏拉和大力的皮挂到了一起。
老羊闪闪看着，含糊的说：“罪过，罪过。”
我心中隐隐有内疚的感觉，好象被什么刺得很痛，我想说话，但没人想听。
难道，是我做错了?
不久的一个傍晚，老羊闪闪也死了，死得很安详，我不知道他比我大多少，总之很老很老了，他是老死的。
现在圈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每天都能闻到被做成手抓饭或羊肉泡馍的同类的香味儿，但我像被遗忘了一样，没人来喂我草吃，我已饿得皮包骨头了；也没人来吃我，他们好像知道了我的故事，他们也在嫌我的脏。
唉，我叹了口气。下午，血就染红了夕阳。
剧本】《小念》
小念
七七
人物
小念——性别、年龄不确定
M——一个小念陌生的男人
A——一个小念亲近的人
X——一个小念陌生的女人
E——一个小念想象的人
众人——一群小学生和青年男女
[一间狭小的房间，一张床在房间的正中央。光线昏暗。小念靠着床坐在地上，拿着红色的彩笔在床边的镜子上乱划，浑身不停的颤抖。
小念：（心里默念，低微的声音，青年男声）
抖
我的浑身在抖
我的声音在抖
我的手在抖
我的手
抖了一下
就看到了
一个人的眼睛
我想
我应该
做出一个决定
就像
看到的那个人的眼睛
或是
一只粗大凝固的手
[小念站起，垂着头盯着镜子，镜子里显出模糊的X。一边X脱衣、洗澡；另一边小念盯着X，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双手紧捏裤裆，反复的揉搓，脸上没有表情。镜子里闪出电影《巴黎圣母院》中的一个特写：克罗德躲在教堂的花格窗后盯着吉普赛女郎的脸和眼睛。X关灯，小念仍站在漆黑一团的镜子前。A出现。
A：（中年女声）小念，我今天一早五点就起来了，头一直昏沉沉的，不像在头上长着......不想走路......不想动......我跟你买了一只活鸭子，在菜场等着那卖鸭子的人把毛拔干净了，一直等到现在......明天再烧给你吃。我还买了你要的葵瓜子，晚上坐着没事就吃......小念哪，我要你变成一个胖子，胖子才好看，我不爱瘦人......今天我在街上碰见一个老头，他哭着脸拦着我说，他卖了牛的三百块钱被一个年轻的瘦个子骗跑了，还说他的三百块钱本来是用来诊病的......那个老人的样子好可怜哪......现在的社会几复杂嘞......诶，几复杂嘞......诶，几复杂嘞......
A：（急切的看了小念一眼，由中年女声变成中年男声）小念，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去睡觉！
[小念来回走了七次后，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小念看见镜子上几行血红的字。
小念：（低声的念）
已知：E>1
X-E>0
E+A+M-X=A+M-X
求：E
[小念拿起笔在镜子上写下：E=
小念：（低声）
E=
（反复念）
已知：E>1
X-E>0
E+A+M-X=A+M-X
求：E
E=
[E的眼睛在镜子里注视着小念。
E：（虚空的声音，老头的沙音）五个人中有两个要被谋杀......
[小念盯着镜子上血红的字，木木的。
小念：（心里）五个人？有两个被谋杀？
E+A+M-X=A+M-X
E=
[小念再去看镜子，镜子上的字突然褪去，现出一个大的剧场。剧场空空的，只有四个人，散坐在中间的三排座位上。M在三排座位的第一排，A在最后一排，X在中间一排。小念站在过道上，靠近X。剧场里正在放映，光线忽明忽暗，不时的响起枪击声、炸弹的爆炸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吼骂声以及各种脚步声......
[M横坐在椅子上，撇着头盯着X。
[X端坐在椅子上，上身向前倾，眼睛看着银幕。
[A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个布狗熊。
[小念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这三个人。
[剧场里仍在放映，各种声音不断。M把手伸进了长裤的拉链，整个身体转向了X，很随便的笑着。X的姿势没变，只是前倾的角度加大了，双手扑在前排的靠背上，脸上露着怪笑，眼睛斜着M。小念站在一旁，没有表情。
[剧终。灯亮。X站起，露出一双大腿，弯腰挎起一精致小包。M紧贴在X身后，手仍在裤裆里。
小念：（竭尽全力喊，但声音像被什么罩住，极细，几乎听不到）丫头！丫头！
[X用一种似乎跟M有联系的眼神看了一眼M，然后对着小念怪笑，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怪笑，和M一前一后的从小念身边擦了过去。A扯了扯小念，也不见了。
[小念走出剧院，街上灯火通明，乐声轰轰，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和系着红领巾的学生，在浓重的节奏里疯狂的扭动。小念低着头走，突然，一个人从他的背后推了他一把。
众人：哎——跳吧——
小念：我不会跳——
众人：（大笑）歹裸——你看他们——
[一群红领巾在人群中，左突右窜，咿呀怪叫，头和屁股不停的扭动。小念看着发呆，一个女人撞了一下他的屁股，众人围着他，大笑不止。小念在中间乱舞起来......
小念：（边跳边念，疯狂的）
舞
我的四面被红衣的舞女包围着
舞女又被急奏的琴声和鼓点包围着
舞女飞快的旋转
舞步里充满了戒备
我的眼前一片血红
我曾经我痴痴的站着
静静的感受着舞女的妩媚和疯狂
渐渐的我感到自己也在旋转
旋转在急奏的琴声和鼓点里
在一个时刻
恐惧像浓烟一样的窒息着我
琴声和鼓点骤然停滞
舞女消逝了
消逝在
一片血红里
[乐声停，众人下。小念一个人躺在中间，躺在亮堂堂的镜子前......
[小念在床上睁开眼睛，整个身体斜斜的，弯成了弓，头正对着镜子，镜子上还留着昨天用红笔划的杠，手夹在了裆里。
[小念翻身下床，用手擦掉了红杠，拿起红笔就在镜子上写。
小念：（边写边念）
X
X
我看见了你
站在我旁边的人
对着你
叽里咕噜
你的眼睛很奇妙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
你还是跟着我的肩膀走了
路上
一个瘦高的男人挡住了你
他从上衣里掏出他的大鸡鸡
我记起了
他是一个恶人
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刀疤
刺了我
一阵抽搐
顿时
我看见你的左脸上
也显出了一道
一模一样
还滴着
血
[小念写完，把笔随便的扔在地上，听见屋外有一男一女的声音。M、X上。
M：（粗重、低沉的中年男声）走啊——
X：（尖细、沙哑的中年女声）哦，来了——
[小念走到窗口，看见一男一女，记起了剧场里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他们。这时，M在前，X在后。M穿着黑色的长衣，黑色的皮鞋，尖瘦的脸格外刺眼。X穿着肥大的灰色长裤，米色的高跟鞋，就像两个猪蹄，不停的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X：今天不会下雨吧——
M：（低着头，无声）
[小念看着他们没在街的尽头。A上。
A：（大声喊，由中年男声变成中年女声）小念——小念——
小念：（站着没动）
A：（大声喊）小念——小念——吃鸭肉——吃鸭肉——
小念：（站着没动）哎——
A：小念——
小念：（偏了一下）哎——
[A端了一整碗鸭肉，递到小念的手上，盯着小念的脸。小念左手托着碗，右手拿着筷子，眼睛还朝着窗口。
A：（急促的）快吃——快吃——
[小念看了一眼黄黄的油水和黑黑的肉，开始慢慢的吃起来，先是腿、颈，再是翅，抿了一口油后，就丢了筷子。
A：好吃吧？
小念：恩，就那样。
[A看着小念从头吃到尾，脸上一直带着笑。
小念：吃不了——
A：留着，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茶，我跟你泡好了。
[小念歪倒在地上，一边愣着天花板，一边打嗝
作者：xiaoaz 回复日期：2004-8-19 12:27:00
[小念又走回房间，歪倒在地上，瞥见了那本卷在角落里的英语书。小念躬着身捡了起来，一翻就是第七页，对折在里面，摊开，中间有一行的下面划着鲜红的杠。
小念：（高声念）
ghost n./v. 鬼，鬼魂；替人代写...
g-h-o-s-t g-h-o-s-t g-h-o-s-t
n./v. 鬼，鬼魂；替人代写...
ghost ghost ghost
n./v. 鬼，鬼魂；替人代写... n./v. 鬼，鬼魂；替人代写... n./v. 鬼，鬼魂；替人代写...
[A站在门边，张着口笑。
[小念一直在念着，声音时高时低，眼睛还落在书上。
小念：（心里）鬼魂？替人代写？X-E>0，X>E？血字？声音？在昨天晚上，E就被人谋杀了，凶手就是X，地点就是在我的房间里。
[（小念回想）我躺倒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什么。A就把我拉醒了，扯到了一条很多人的街上，碰到了打劫的一幕，后来我们就进了剧院。正是在我们出来的一段时间里，谋杀案在我的房间里发生了。
小念：（大声喊）A——你来——
A：小念？
小念：你知道谋杀案？
A：谋杀案？昨天晚上发生的？！
小念：你知道！
A：我当然知道，还是我把你叫醒的呢！
小念：（愣住，无声）
A：你不信？我找首诗念给你听。
[A扯下小念手中的书，抖了抖，一张信纸掉在了地上，被折了两道。A捡起信纸，打开。
A：（念）
A
我迷迷糊糊的睡在床上
之后
就被A叫醒了
是以前的一个人
A扯着我走到街上
月亮已经过了中天
寂静的
拐过一个街区
年轻的男女三三两两的
勾肩搭背
眼睛只像月光斜了一下
然后
又勾肩搭背
我的腿不住的抖
在一间亮灯的屋子里
一个团脸的女人
被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家伙围着
表情专注
看到这里
我就想回去了
我想回去接着睡觉
他说
要回你回吧
我在路边走
一辆大客车咔的停住了
很快有两人窜了上去
一个小个子贼眉鼠眼的上去就对着
售票台一阵猛砸
他抓起一把钱跑了
车上好像还有一个同伙
我看见他砸的时候
眼睛不住的对着那人眨
我回到住处
一起凶杀案已经发生了
A
最初叫醒我那个人
也站在我的身后
A说
要不是我叫你
我一直跟着你怕你出问题
小念：（盯着A）这诗是谁写的？你怎么知道这书里夹有诗？你又是怎么知道昨晚的谋杀案？
[A很快的把信纸按原样折好又夹回书里，把书递给小念，往屋外走。
A：（不耐烦的）读你的书！这不要你管！
[小念又重新打开信纸，盯着潦草的字迹，是自己写的。小念丢了纸和书，趴在地上，眼睛四处摩挲。床沿的一边，散着一根很短的草绳。小念抓在手里，瞄了一眼镜子。
[（小念想象）X把E骗到我的房间里，趁E不备，用草绳勒死了E，并用E的血在镜子上写下了那段字，最后又去了我和A所在的剧院，造成不在场的假象。
小念：（心里）A怎么知道昨晚的谋杀案？谋杀案为什么又发生在我的房间？我不认识X？X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X又是怎么进入的？X又怎么知道我和A在那个剧院里？只有A知道我的房间，A跟X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一切是A策划的？可A一直都对我这好？E又是谁？X为什么要谋杀E？可能E根本就不是X谋杀的？可能E是自杀？可能被杀的不是E？但那血字又是什么意思？E要是没死怎么不现身？那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是E的鬼魂吗？世上有鬼魂吗？可能血字根本没什么意思？可能这一切只是我的想象？可能这只是一个梦？......唉，不论是真的假的，我写首诗，记下现在。诗是真实的。
主题：续上 弗央 发表于 2003.02.16 09:41
[小念捡起那张纸，用床头的红笔在纸的反面写。
小念：（默念）
E
E用绳子勒着自己的脖子
我就站在E的身旁
E躺在一张木板上
我看着E使劲的拉着绳子的一头
很痛苦的样子
脸色苍白
浑身僵直
我在一旁抽搐着
E说
莫哭了
我还是不停的抽搐着
我看见
E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像是死去的我
[小念写完，折好，夹在书里。
A：（大声喊）小念——小念——
小念：恩。
A：（迫切的）小念——小念——
小念：恩。
A：小念——快来——小念——快来——
小念：就来。
[A已把小念吃剩的鸭肉端了出来。
小念：怎么又是鸭肉？
A：谁叫你早上没吃完！
[小念缓慢的把鸭肉吃完，剩下的黄黄的油水，倒进了厕所。小念在倒油水时，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E：（虚空的声音，清脆的童音）五个人中有两个要被谋杀......
小念：（心里）这怎么有些像《哈利*波特》第二部《密室之迷》的情节。难道X是个魔头？我就是哈利？只有我一人能听懂魔头的语言？从这里就能找到X，并且跟X做一番殊死搏斗，然后杀死X，救活E，阻止X不停的杀人，A也是无辜的......
[小念揪着水龙头没松手，嘿嘿的笑。
A：（喊）小念——你在干什么呢？快把水关了！
小念：（愣了一阵）哦，哦。
A：小念——你中午睡不睡？
小念：（心不在焉）睡，睡。
A：还不快睡！
[小念歪倒在床上，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回想着前前后后的经过。
小念：（心里）昨天晚上我是在房间里听到的声音，今天早上和中午我是在厕所里听到的声音；昨天晚上血案是发生在我的房间里，那么今天......
[小念翻身下床，冲进厕所。厕所的门关着。
小念：（大声喊）快开门——快开门——
A：是我——
小念：（厉声的）是你，你在里面干什么？
A：（恼怒的）在厕所里能干什么！屙屎！
小念：（偏执的）快开门——快开门——我也要屙——
A：（缓和的）哦，哦。快了，快了。
[冲水声。A提着裤子出来了，瞽着小念。小念也瞽着A，挎了裤子就蹲在坑上，眼珠极快的转了几圈，虚掩了门。
小念：（心里）什么都没有啊！瞎想！
[冲水声。小念提了裤子倒在床上，双手抱着头。
小念：（心里）什么都不想了，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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