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课本剧剧本

2024-11-09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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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剧本...老舍
人物——

王利发 -- 男。最初与我们见面,他才二十多岁。因父亲早死,他很年轻
就做了裕泰茶馆的掌柜。精明、有些自私,而心眼不坏。
唐铁嘴 -- 男。三十来岁。相面为生,吸鸦片。
松二爷 -- 男。三十来岁。胆小而爱说话。
常四爷 -- 男。三十来岁。松二爷的好友,都是裕泰的主顾。正直,体格
好。
李 三 -- 男。三十多岁。裕泰的跑堂的。勤恳,心眼好。
二德子 -- 男。二十多岁。善扑营当差。
马五爷 -- 男。三十多岁。吃洋教的小恶霸。
刘麻子 -- 男。三十来岁。说媒拉纤,心狠意毒。
康 六 -- 男。四十岁。京郊贫农。
黄胖子 -- 男。四十多岁。流氓头子。
秦仲义 -- 男。王掌柜的房东。在第一幕里二十多岁。阔少,后来成了维
新的资本家。
老 人 -- 男。八十二岁。无依无*。
乡 妇 -- 女。三十多岁。穷得出卖小女儿。
小 妞 -- 女。十岁。乡妇的女儿。
庞太监 -- 男。四十岁。发财之后,想娶老婆。
小牛儿 -- 男。十多岁。庞太监的书童。
宋恩子 -- 男。二十多岁。老式特务。
吴祥子 -- 男。二十多岁。宋恩子的同事。
康顺子 -- 女。在第一幕中十五岁。康六的女儿。被卖给庞太监为妻。
王淑芬 -- 女。四十来岁。王利发掌柜的妻。
巡 警 -- 男。二十多岁。
报 童 -- 男。十六岁。
康大力 -- 男。十二岁。庞太监买来的义子,后与康顺子相依为命。
老 林 -- 男。三十多岁。逃兵。
老 陈 -- 男。三十岁。逃兵。老林的把弟。
崔久峰 -- 男。四十多岁。作过国会议员,后来修道,住在裕泰附设的公
寓里。
军 官 -- 男。三十岁。
王大拴 -- 男。四十岁左右,王掌柜的长子。为人正直。
周秀花 -- 女。四十岁。大拴的妻。
王小花 -- 女。十三岁。大拴的女儿。
丁 宝 -- 女。十七岁。女招待。有胆有识。
小刘麻子 -- 男。三十多岁。刘麻子之子,继承父业而发展之。
取电灯费的 -- 男。四十多岁。
小唐铁嘴 -- 男。三十多岁。唐铁嘴之子,继承父业,有作天师的愿望。
明师傅 -- 男。五十多岁。包办酒席的厨师傅。
邹福远 -- 男。四十多岁。说评书的名手。
卫福喜 -- 男。三十多岁。邹的师弟,先说评书,后改唱京戏。
方 六 -- 男。三十多岁。打小鼓的,*诈。
车当当 -- 男。三十岁左右。买卖现洋为生。
庞四奶奶 -- 女。四十岁。丑恶,要作皇后。庞太监的四侄媳妇。
春 梅 -- 女。十九岁。庞四奶奶的丫环。
老 杨 -- 男。三十多岁。卖杂货的。
小二德子 -- 男。三十岁。二德子之子,打手。
于厚斋 -- 男。四十多岁。小学教员,王小花的老师。
谢志勇 -- 男。三十多岁。与于厚斋同事。
小宋恩子 -- 男。三十来岁。宋恩子之子,承袭父业,作特务。
小吴祥子 -- 男。三十来岁。吴祥子之子,世袭特务。
小心眼 -- 女。十九岁。女招待。
沈处长 -- 男。四十岁。宪兵司令部某处处长。
傻 杨 -- 男。数来宝的。
茶客若干人,都是男的。
茶房一两个,都是男的。
难民数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兵三、五人,都是男的。
公寓住客数人,都是男的。
压大令的兵七人,都是男的。
宪兵四人。男。
第一幕——

人物 王利发、刘麻子、庞太监、唐铁嘴、康六、小牛儿、松二爷、黄胖子
、宋恩子、常四爷、秦仲义、吴祥子、李三、老人、康顺子、二德子、乡妇、
茶客甲、乙、丙、丁、马五爷、小妞、茶房一、二人。
时间 一八九八年(戊戌)初秋,康梁等的维新运动失败了。早半天。
地点 北京,裕泰大茶馆。

〔幕起:这种大茶馆现在已经不见了。在几十年前,每城都起码有一处。
这里卖茶,也卖简单的点心与饭菜。玩鸟的人们,每天在遛够了画眉、黄鸟等
之后,要到这里歇歇腿,喝喝茶,并使鸟儿表演歌唱。商议事情的,说媒拉纤
的,也到这里来。那年月,时常有打群架的,但是总会有朋友出头给双方调解
;三五十口子打手,经调人东说西说,便都喝碗茶,吃碗烂肉面(大茶馆特殊
的食品,价钱便宜,作起来快当),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总之,这是当日
非常重要的地方,有事无事都可以来坐半天。

〔在这里,可以听到最荒唐的新闻,如某处的大蜘蛛怎么成了精,受到雷
击。奇怪的意见也在这里可以听到,像把海边上都修上大墙,就足以挡住洋兵
上岸。这里还可以听到某京戏演员新近创造了什么腔儿,和煎熬鸦片烟的最好
的方法。这里也可以看到某人新得到的奇珍--一个出土的玉扇坠儿,或三彩
的鼻烟壶。这真是个重要的地方,简直可以算作文化交流的所在。

〔我们现在就要看见这样的一座茶馆。

〔一进门是柜台与炉灶--为省点事,我们的舞台上可以不要炉灶;后面
有些锅勺的响声也就够了。屋子非常高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都
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高搭着凉棚,棚下也有茶座儿。屋里和凉棚下都有
挂鸟笼的地方。各处都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

〔有两位茶客,不知姓名,正眯着眼,摇着头,拍板低唱。有两三位茶客
,也不知姓名,正入神地欣赏瓦罐里的蟋蟀。两位穿灰色大衫的--宋恩子与
吴祥子,正低声地谈话,看样子他们是北衙门的办案的(侦缉)。

〔今天又有一起打群架的,据说是为了争一只家鸽,惹起非用武力解决不
可的纠纷。假若真打起来,非出人命不可,因为被约的打手中包括着善扑营的
哥儿们和库兵,身手都十分厉害。好在,不能真打起来,因为在双方还没把打
手约齐,已有人出面调停了--现在双方在这里会面。三三两两的打手,都横
眉立目,短打扮,随时进来,往后院去。

〔马五爷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独自坐着喝茶。

〔王利发高高地坐在柜台里。

〔唐铁嘴踏拉着鞋,身穿一件极长极脏的大布衫,耳上夹着几张小纸片,
进来。

王利发 唐先生,你外边遛遛吧!
唐铁嘴 (惨笑)王掌柜,捧捧唐铁嘴吧!送给我碗茶喝,我就先给您相相
面吧!手相奉送,不取分文!(不容分说,拉过王利发的手来)今年是光绪二
十四年,戊戌。您贵庚是……
王利发 (夺回手去)算了吧,我送你一碗茶喝,你就甭卖那套生意口啦!
用不着相面,咱们既在江湖内,都是苦命人!(由柜台内走出,让唐铁嘴坐下
)坐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戒了大烟,就永远交不了好运!这是我的相法,
比你的更灵验!
〔松二爷和常四爷都提着鸟笼进来,王利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先把鸟笼
子挂好,找地方坐下。松二爷文绉绉的,提着小黄鸟笼;常四爷雄赳赳的,提
着大而高的画眉笼。茶房李三赶紧过来,沏上盖碗茶。他们自带茶叶。茶沏好
,松二爷、常四爷向临近的茶座让了让。
松二爷
常四爷 您喝这个!(然后,往后院看了看)
松二爷 好象又有事儿?
常四爷 反正打不起来!要真打的话,早到城外头去啦;到茶馆来干吗?
〔二德子,一位打手,恰好进来,听见了常四爷的话。
二德子 (凑过去)你这是对谁甩闲话呢?
常四爷 (不肯示弱)你问我哪?花钱喝茶,难道还教谁管着吗?
松二爷 (打量了二德子一番)我说这位爷,您是营里当差的吧?来,坐下
喝一碗,我们也都是外场人。
二德子 你管我当差不当差呢!
常四爷 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尊家吃
着官饷,可没见您去冲锋打仗!
二德子 甭说打洋人不打,我先管教管教你!(要动手)
〔别的茶客依旧进行他们自己的事。王利发急忙跑过来。
王利发 哥儿们,都是街面上的朋友,有话好说。德爷,您后边坐!
〔二德子不听王利发的话,一下子把一个盖碗搂下桌去,摔碎。翻手要抓
常四爷的脖领。
常四爷 (闪过)你要怎么着?
二德子 怎么着?我碰不了洋人,还碰不了你吗?
马五爷 (并未立起)二德子,你威风啊!
二德子 (四下扫视,看到马五爷)喝,马五爷,你在这儿哪?我可眼拙,
没看见您!(过去请安)
马五爷 有什么事好好地说,干吗动不动地就讲打?
二德子 [口庶]!您说得对!我到后头坐坐去。李三,这儿的茶钱我候啦!
(往后面走去)
常四爷 (凑过来,要对马五爷发牢骚)这位爷,您圣明,您给评评理!
马五爷 (立起来)我还有事,再见!(走出去)
常四爷 (对王利发)邪!这倒是个怪人!
王利发 您不知道这是马五爷呀!怪不得你也得罪了他!
常四爷 我也得罪了他?我今天出门没挑好日子!
王利发 (低声地)刚才您说洋人怎样,他就是吃洋饭的。信洋教,说洋话
,有事情可以一直地找宛平县的县太爷去,要不怎么连官面上都不惹他呢!
常四爷 (往原处走)哼,我就不佩服吃洋饭的!
王利发 (向宋恩子、吴祥子那边稍一歪头,低声地)说话请留点神!(大
声地)李三,再给这儿沏一碗来!(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松二爷 盖碗多少钱?我赔!外场人不作老娘们事!
王利发 不忙,待会儿再算吧!(走开)
〔纤手刘麻子领着康六进来。刘麻子先向松二爷、常四爷打招呼。
刘麻子 您二位真早班儿!(掏出鼻烟壶,倒烟)您试试这个!刚装来的,
地道的英国造,又细又纯!
常四爷 唉!连鼻烟也得从外洋来!这得往外流多少银子啊!
刘麻子 咱们大清国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花不完!您坐着,我办点小事!
(领康六找了个座儿)
〔李三拿过一碗茶来。
刘麻子 说说吧,十两银子行不行?你说干脆的!我忙,没工夫专伺候你!
康六 刘爷!十五岁的大姑娘,就值十两银子吗?
刘麻子 卖到窑子去,也许多拿一两八钱的,可是你又不肯!
康六 那是我的亲女儿!我能够……
刘麻子 有女儿,你可养活不起,这怪谁呢?
康六 那不是因为乡下种地的都没法子混了吗?一家大小要是一天能吃上一
顿粥,我要还想卖女儿,我就不是人!
刘麻子 那是你们乡下的事,我管不着。我受你之托,教你不吃亏,又教你
女儿有个吃饱饭的地方,这还不好吗?
康六 到底给谁呢?
刘麻子 我一说,你必定从心眼里乐意!一位在宫里当差的!
康六 宫里当差的谁要个乡下丫头呢?
刘麻子 那不是你女儿的命好吗?
康六 谁呢?
刘麻子 庞总管!你也听说过庞总管吧?伺候着太后,红的不得了,连家里
打醋的瓶子都是玛瑙的!
康六 刘大爷,把女儿给太监作老婆,我怎么对得起人呢?
刘麻子 卖女儿,无论怎么卖,也对不起女儿!你糊涂!你看,姑娘一过门
,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这不是造化吗?怎样,摇头不算点头算
,来个干脆的!
康六 自古以来,哪有……他就给十两银子?
刘麻子 找遍了你们全村儿,找得出十两银子找不出?在乡下,五斤白面就
换个孩子,你不是不知道!
康六 我,唉!我得跟姑娘商量一下!
刘麻子 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耽误了事可别怨我!快去快来

康六 唉!我一会儿就回来!
刘麻子 我在这儿等着你!
康六 (慢慢地走出去)
刘麻子 (凑到松二爷、常四爷这边来)乡下人真难办事,永远没有个痛痛
快快!
松二爷 这号生意又不小吧?
刘麻子 也甜不到哪儿去,弄好了,赚个元宝!
常四爷 乡下是怎么了?会弄得这么卖儿卖女的!
刘麻子 谁知道!要不怎么说,就是条狗也得托生在北京城里嘛!
常四爷 刘爷,您可真有个狠劲儿,给拉拢这路事!
刘麻子 我要不分心,他们还许找不到买主呢!(忙岔话)松二爷(掏出个
小时表来),您看这个!
松二爷 (接表)好体面的小表!
刘麻子 您听听,嘎登嘎登地响!
松二爷 (听)这得多少钱?
刘麻子 您爱吗?就让给您!一句话,五两银子!您玩够了,不爱再要了,
我还照数退钱!东西真地道,传家的玩艺!
常四爷 我这儿正咂摸这个味儿:咱们一个人身上有多少洋玩艺儿啊!老刘
,就看你身上吧:洋鼻烟,洋表,洋缎大衫,洋布裤褂……
刘麻子 洋东西可真是漂亮呢!我要是穿一身土布,像个乡下脑壳,谁还理
我呀!
常四爷 我老觉乎着咱们的大缎子,川绸,更体面!
刘麻子 松二爷,留下这个表吧,这年月,带着这么好的洋表,会教人另眼
看待!是不是这么说,您哪?
松二爷 (真爱表,但又嫌贵)我……
刘麻子 您先戴几天,改日再给钱!
〔黄胖子进来。
黄胖子 (严重的砂眼,看不清楚,进门就请安)哥儿们,都瞧我啦!我请
安了!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呀!

王利发 这不是他们,他们在后院哪!
黄胖子 我看不大清楚啊!掌柜的,预备烂肉面,有我黄胖子,谁也打不起
来!(往里走)
二德子 (出来迎接)两边已经见了面,您快来吧!
〔二德子同黄胖子入内。
〔茶房们一趟又一趟地往后面送茶水。老人进来,拿着些牙签、胡梳、耳
挖勺之类的小东西,低着头慢慢地挨着茶座儿走;没人买他的东西。他要往后
院去,被李三截住。
李三 老大爷,您外边[足留][足留]吧!后院里,人家正说和事呢,没人买
您的东西!(顺手儿把剩茶递给老人一碗)
松二爷 (低声地)李三!(指后院)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事,要这么拿刀动
杖的?
李三 (低声地)听说是为一只鸽子。张宅的鸽子飞到了李宅去,李宅不肯
交还……唉,咱们还是少说话好,(问老人)老大爷您高寿啦?
老人 (喝了茶)多谢!八十二了,没人管!这年月呀,人还不如一只鸽子
呢!唉!(慢慢走出去)
〔秦仲义,穿得很讲究,满面春风,走进来。
王利发 哎哟!秦二爷,您怎么这样闲在,会想起下茶馆来了?也没带个底
下人?
秦仲义 来看看,看看你这年轻小伙子会作生意不会!
王利发 唉,一边作一边学吧,指着这个吃饭嘛。谁叫我爸爸死的早,我不
干不行啊!好在照顾主儿都是我父亲的老朋友,我有不周到的地方,都肯包涵
,闭闭眼就过去了。在街面上混饭吃,人缘儿顶要紧。我按着我父亲遗留下的
老办法,多说好话,多请安,讨人人的喜欢,就不会出大岔子!您坐下,我给
您沏碗小叶茶去!
秦仲义 我不喝!也不坐着!
王利发 坐一坐!有您在我这儿坐坐,我脸上有光!
秦仲义 也好吧!(坐)可是,用不着奉承我!
王利发 李三,沏一碗高的来!二爷,府上都好?您的事情都顺心吧?
秦仲义 不怎么太好!
王利发 您怕什么呢?那么多的买卖,您的小手指头都比我的腰还粗!
唐铁嘴 (凑过来)这位爷好相貌,真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虽无宰相之
权,而有陶朱之富!
秦仲义 躲开我!去!
王利发 先生,你喝够了茶,该外边活动活动去!(把唐铁嘴轻轻推开)
唐铁嘴 唉!(垂头走出去)
秦仲义 小王,这儿的房租是不是得往上提那么一提呢?当年你爸爸给我的
那点租钱,还不够我喝茶用的呢!
王利发 二爷,您说的对,太对了!可是,这点小事用不着您分心,您派管
事的来一趟,我跟他商量,该长多少租钱,我一定照办!是![口庶]!
秦仲义 你这小子,比你爸爸还滑!哼,等着吧,早晚我把房子收回去!
王利发 您甭吓唬着我玩,我知道您多么照应我,心疼我,决不会叫我挑着
大茶壶,到街上买热茶去!
秦仲义 你等着瞧吧!
〔乡妇拉着个十来岁的小妞进来。小妞的头上插着一根草标。李三本想不
许她们往前走,可是心中一难过,没管。她们俩慢慢地往里走。茶客们忽然都
停止说笑,看着她们。
小妞 (走到屋子中间,立住)妈,我饿!我饿!
〔乡妇呆视着小妞,忽然腿一软,坐在地上,掩面低泣。
秦仲义 (对王利发)轰出去!
王利发 是!出去吧,这里坐不住!
乡妇 哪位行行好?要这个孩子,二两银子!
常四爷 李三,要两个烂肉面,带她们到门外吃去!
李三 是啦!(过去对乡妇)起来,门口等着去,我给你们端面来!
乡妇 (立起,抹泪往外走,好像忘了孩子;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搂住
小妞吻她)宝贝!宝贝!
王利发 快着点吧!
〔乡妇、小妞走出去。李三随后端出两碗面去。
王利发 (过来)常四爷,您是积德行好,赏给她们面吃!可是,我告诉您
:这路事儿太多了,太对了!谁也管不了!(对秦仲义)二爷,您看我说的对
不对?
常四爷 (对松二爷)二爷,我看哪,大清国要完!
秦仲义 (老气横秋地)完不完,并不在乎有人给穷人们一碗面吃没有。小
王,说真的,我真想收回这里的房子!
王利发 您别那么办哪,二爷!
秦仲义 我不但收回房子,而且把乡下的地,城里的买卖也都卖了!
王利发 那为什么呢?
秦仲义 把本钱拢到一块儿,开工厂!
王利发 开工厂?
秦仲义 [口恩],顶大顶大的工厂!那才救得了穷人,那才能抵制外货,那
才能救国!(对王利发说而眼看着常四爷)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懂

王利发 您就专为别人,把财产都出手,不顾自己了吗?
秦仲义 你不懂!只有那么办,国家才能富强!好啦,我该走啦。我亲眼看
见了,你的生意不错,你甭在耍无赖,不长房钱!
王利发 您等等,我给您叫车去!
秦仲义 用不着,我愿意[足留][足达] [足留][足达]!
〔秦仲义往外走,王利发送。
〔小牛儿搀着庞太监走进来。小牛儿提着水烟袋。
庞太监 哟!秦二爷!
秦仲义 庞老爷!这两天您心里安顿了吧?
庞太监 那还用说吗?天下太平了:圣旨下来,谭嗣同问斩!告诉您,谁敢
改祖宗的章程,谁就掉脑袋!
秦仲义 我早就知道!
〔茶客们忽然全静寂起来,几乎是闭住呼吸地听着。
庞太监 您聪明,二爷,要不然您怎么发财呢!
秦仲义 我那点财产,不值一提!
庞太监 太客气了吧?您看,全北京城谁不知道秦二爷!您比作官的还厉害
呢!听说呀,好些财主都讲维新!
秦仲义 不能这么说,我那点威风在您的面前可就施展不出来了!哈哈哈!
庞太监 说得好,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哈哈哈!
秦仲义 改天过去给您请安,再见!(下)
庞太监 (自言自语)哼,凭这么个小财主也敢跟我斗嘴皮子,年头真是改
了!(问王利发)刘麻子在这儿哪?
王利发 总管,您里边歇着吧!
〔刘麻子早已看见庞太监,但不敢*近,怕打搅了庞太监、秦仲义的谈话

刘麻子 喝,我的老爷子!您吉祥!我等您好大半天了!(搀庞太监往里面
走)
〔宋恩子、吴祥子过来请安,庞太监对他们耳语。
〔众茶客静默一阵之后,开始议论纷纷。
茶客甲 谭嗣同是谁?
茶客乙 好象听说过!反正犯了大罪,要不,怎么会问斩呀!
茶客丙 这两三个月了,有些作官的,念书的,乱折腾乱闹,咱们怎能知道
他们捣的什么鬼呀!
茶客丁 得!不管怎么说,我的铁杆庄稼又保住了!姓谭的,还有那个康有
为,不是说叫旗兵不关钱粮,去自谋生计吗?心眼多毒!
茶客丙 一份钱粮倒叫上头克扣去一大半,咱们也不好过!
茶客丁 那总比没有强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叫我去自己谋生,非死不可!
王利发 诸位主顾,咱们还是莫谈国事吧!
〔大家安静下来,都又各谈各的事。
庞太监 (已坐下)怎么说?一个乡下丫头,要二百银子?
刘麻子 (侍立)乡下人,可长得俊呀!带进城来,好好地一打扮、调教,
准保是又好看又有规矩!我给您办事,比给我亲爸爸作事都更尽心,一丝一毫
不能马虎!
〔唐铁嘴又回来了。
王利发 铁嘴,你怎么又回来了?
唐铁嘴 街上兵荒马乱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庞太监 还能不搜查搜查谭嗣同的余党吗?唐铁嘴,你放心,没人抓你!
唐铁嘴 [口庶],总管,您要能赏给我几个烟泡儿,我可就更有出息了!
〔有几个茶客好像预感到什么灾祸,一个个往外溜。
松二爷 咱们也该走啦吧!天不早啦!
常四爷 [口庶]!走吧!
〔二灰衣人--宋恩子和吴祥子走过来。
宋恩子 等等!
常四爷 怎么啦?
宋恩子 刚才你说“大清国要完”?
常四爷 我,我爱大清国,怕它完了!
吴祥子 (对松二爷)你听见了?他是这么说的吗?
松二爷 哥儿们,我们天天在这儿喝茶。王掌柜知道:我们都是地道老好人

吴祥子 问你听见了没有?
松二爷 那,有话好说,二位请坐!
宋恩子 你不说,连你也锁了走!他说“大清国要完”,就是跟谭嗣同一党

松二爷 我,我听见了,他是说……
宋恩子 (对常四爷)走!
常四爷 上哪儿?事情要交代明白了啊!
宋恩子 你还想拒捕吗?我这儿可带着“王法”呢!(掏出腰中带着的铁链
子)
常四爷 告诉你们,我可是旗人!
吴祥子 旗人当汉*,罪加一等!锁上他!
常四爷 甭锁,我跑不了!
宋恩子 量你也跑不了!(对松二爷)你也走一趟,到堂上实话实说,没你
的事!
〔黄胖子同三五个人由后院过来。
黄胖子 得啦,一天云雾散,算我没白跑腿!
松二爷 黄爷!黄爷!
黄胖子 (揉揉眼)谁呀?
松二爷 我!松二!您过来,给说句好话!
黄胖子 (看清)哟,宋爷,吴爷,二位爷办案哪?请吧!
松二爷 黄爷,帮帮忙,给美言两句!
黄胖子 官厅儿管不了的事,我管!官厅儿能管的事呀,我不便多嘴!(问
大家)是不是?
众 [口庶]!对!
〔宋恩子、吴祥子带着常四爷、松二爷往外走。
松二爷 (对王利发)看着点我们的鸟笼子!
王利发 您放心,我给送到家里去!
〔常四爷、松二爷、宋恩子、吴祥子同下。
黄胖子 (唐铁嘴告以庞太监在此)哟,老爷在这儿哪?听说要安份儿家,
我先给您道喜!
庞太监 等吃喜酒吧!
黄胖子 您赏脸!您赏脸!(下)
〔乡妇端着空碗进来,往柜上放。小妞跟进来。
小妞 妈!我还饿!
王利发 唉!出去吧!
乡妇 走吧,乖!
小妞 不卖妞妞啦?妈!不卖了?妈!
乡妇 乖!(哭着,携小妞下)
〔康六带着康顺子进来,立在柜台前。
康六 姑娘!顺子!爸爸不是人,是畜生!可你叫我怎办呢?你不找个吃饭
的地方,你饿死!我弄不到手几两银子,就得叫东家活活地打死!你呀,顺子
,认命吧,积德吧!
康顺子 我,我……(说不出话来)
刘麻子 (跑过来)你们回来啦?点头啦?好!来见总管!给总管磕头!
康顺子 我……(要晕倒)
康六 (扶住女儿)顺子!顺子!
刘麻子 怎么啦?
康六 又饿又气,昏过去了!顺子!顺子!
庞太监 我要活的,可不要死的!
〔静场。
茶客甲 (正与茶客乙下象棋)将!你完啦!
--幕落

回答2:

项链(剧本)

(法)莫泊桑

编剧(按姓氏笔画排列):陈隽、陈馨怡、郑倩、黄歆义

人物(按出场顺序):玛蒂尔德(欧阳璐) 老板娘(杨倩)

上帝(赵捷毅) 路瓦栽(王冬越)

佛来思节(周珏) 男宾一(华志斌)

男宾二(季思远) 男宾三(孙怡)

甲1(顾嘉威) 甲2(周卿)

舞者(孙佳龙、马奕宁、潘磊、陈新)

马夫(郑苏炯) 老板1(陈开放) 老板2(陈雁麟)

导演:陈馨怡

第一幕 与上帝的对话

(一个妇人在地上拖地,她胡乱地挽着头发,歪斜地系着裙子,露出一双通红的手,旁边,凶悍的老板娘双手插在腰上)

老:快点!你要是偷懒的话,我就扣你工钱!

玛:(大声)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干。

(老板娘离开,玛来到窗前,望着天空,放下了手中的拖把)

玛:上帝啊,为什么要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大声)

(上帝在天上望着)

上帝:唉!我可怜的孩子,你是多么地不幸,可我又无能为力,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你人生的劫数,我可怜的孩子,你曾经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可惜命运差错,让你成为了小职员的女儿,最后,还是和教育部的小书记结了婚。

请允许我告诉世人你的不幸,孩子,你的内心我很明白,很清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但是……

玛:如果我生长在高雅奢华的家庭(陶醉)那该多好——东方的帷幕,高脚的青铜灯宽大的桌椅,还有,还有精巧的机器,珍奇的古玩,扑鼻的小客室(水桶被打翻)噢,天哪(痛苦的神情),真希望活在梦境之中,而用不着整天面对着那一切,用不着去竭尽精力偿还原本应属于我的一切!(继续拖地)

上帝:十年以前的那一次(叹息)改变了你的命运,哎,只记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第二幕 计划借链

上帝:一天晚上,路回家,圆桌上铺着一块三天没洗的桌布,玛依旧心情低落,可路却满心地愉悦。

(路揭开了锅盖子)

路:(惊喜)啊!好香的肉汤!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玛惆怅)

(路从包里拿出请柬,玛蒂尔德接过请柬)

玛:教育部长乔治·朗伯诺及夫人,恭请路瓦栽先生与夫人于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光临教育部礼堂,参加夜会。

(她把信慢慢放下,思索了一会,然后把信往丈夫的怀中一丢)

玛: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路:(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但是,亲爱的,我原以为你一定很喜欢的,你从

来不出门,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一个好机会!(愁苦的,委屈的)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弄到手!大家都希望得到,可是很难得到,一向很少发给职员。你在那里可以看见所有的官员。

玛:(怨怼的看着路瓦栽,身子一侧)你打算叫我怎么去呢!?

路:(快步走到玛蒂尔德面前,结结巴巴的)“你上戏院子穿的那件衣裳,我觉得就很好,照我看……
(玛用手擦了擦眼泪,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路:(惊慌失措的)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怎么了!
玛:(平静)没有什么,只是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我不能去参加这个夜会。你

的同事,谁的妻子打扮得比我好,就把这请柬送给谁去吧!(说到这里,又哭了出来)
路:好吧,玛蒂尔德。做一身合适的衣服,你在别的场合也能穿,很朴素的,得

多少钱呢?
玛;(想了几秒钟,迟疑的踱了几步)准数呢,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有四百法

郎就可以办到。
路;(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决然的)好吧!我给你四百法郎。不过你

得把这件长衣裙做得好看些。
上帝:夜会的日子近了,但是路瓦栽夫人显得郁闷、不安、忧愁。她的衣服却做

好了,她丈夫有一天晚上对她说——
路:(关心的)你怎么了?看看这三天来你非常奇怪,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玛;(埋怨的)我处处带着穷酸气,就算衣服做好了,但是我连一件可以作为点

缀的首饰也没有,你叫我怎么去参加这个夜会!
路; 戴上几多鲜花吧!别在胸前与肩上装点一下,这个时节是很时兴的!
玛;(不依)在阔太太中,这样的点缀算得了什么呢,难也难看死了!
路;(一拍手,站起,喜悦的)你不是有一个叫佛的朋友吗!你和她的交情非比

寻常,去问她借几件首饰是不成问题的!
玛:真的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第三幕 借链失链
上帝:玛叙述了原委,把一切都告诉了佛,也开始了这厄运的一切
佛:挑吧,亲爱的。
玛:(高兴的)哦!太谢谢您了,佛!
(玛在镜子前看这又看那,,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拿起哪件,放下哪件。)
玛;(犹豫的)再没有别的了吗?
佛:还有呢,你自己找吧,我不知道哪样合你的意。

(玛跳了起来,发抖,迟疑了一会儿)

玛:你能借我这件吗?我只借这一件。(拿起一挂精美的钻石项链)
佛:(不屑地看了看)当然可以。
玛:(狂喜的)哦!你太好了!谢谢谢谢,你真是我的福星。

(搂住佛的脖子,狂热地亲她)

玛:真的太感谢了!(飞奔而去)

(玛参加宴会)
(室内,众男宾与众女宾。路与两男宾被冷落在角落里,睡着了,心中狂喜,尽力地控制自己,脸上还是高贵的样子,所有的男宾马上停下讲话,一齐盯着她看,玛微笑着做出雍容华贵的姿态,马上就有男宾来邀她跳舞)

(男宾们开始交头接耳)
男宾一:那女子是谁?

男宾二:不清楚,她可真漂亮啊,看看有谁认识她,好做介绍。

男宾三:小姐,我能请你跳只舞吗?(伸出手,弯下腰)
玛:当然可以!
(玛见如此英俊绅士前来邀舞,兴奋之情难以言表,眼角瞟了一眼四周女宾,女宾脸上嫉妒又羡慕的神情令她大为畅快,炫耀般与男宾三走到中央,翩翩起舞,陶醉了……)

(凌晨四时,舞会结束。)

(路把一件很朴素的家常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玛:(冷冷地)我不要披这件衣服!(把衣服拉下)
路:不披衣服要着凉的。

(玛还是把衣服拉下,不管丈夫,独自朝门外走)
路;等等,玛,你到外边要着凉的!我去叫一辆马车来。(离去)
喂,马车——

(破马车缓缓而来)

路:,车夫,快一点,(对玛说)我十点种还要到部里去

(车夫应声)
玛:啊————————————!!!!!!!!!!!
路;什么事情!!
玛:(极度惊慌的)我…………我………………我………………我丢了佛的那条项链!!!!哦!天哪!!!怎么办!!!!
路:什么?……怎么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来,快找找!

(他们在长衣裙褶里,大衣褶里寻找,在所有的口袋里寻找,然而始终没有找到。)
路:你确定离开舞会的时候它还在?
玛:(惶恐地确认)是的,在教育部的走廊上我还摸过它呢!
路:一定是丢在车里了!

玛:是的,很可能,你记得车的号码吗?
路:(颓废的)没有!!!
(他们惊慌地面面相觑。末后,路瓦栽重新穿好衣服。)
路;(决然的)你先回去,快回去,我去吧我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看看会不会找到。
(家里)
(七点钟光景,一脸沮丧)

玛:怎么样了?

路:没有没有找到,我去过警察厅,还到所有车行去找,凡是有一线希望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了。(沉默)

玛:上帝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愚弄我!
路;(平静却有些生硬的)应该给你朋友写信了,说你把项链的搭钩弄坏了,正在修理,这

样我们才会有周转的时间。
(玛不住点头,急忙去写信)

第四幕 借贷还链

路:(沮丧)都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希望了(停顿)应该想法赔偿这件首饰了。

玛:是的(拿出合子)我们按盒子上的招牌字号去找那家珠宝店去。

(店里)

老板:太太.这挂项链不是我卖出的,我只卖出这个盒子。

玛:是吗,那该怎么办,老板求求你了,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附近有没有卖这项链的商店。

老板:有.让我想想(过了一会儿),在皇宫街的一家店里有。

(来到店里)

玛:(看到项链,惊讶)是的,就是这串。

路:老板,这串项链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乙:哦.先生.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做的也是小买卖,赚不了几个字,不过假若你是诚心要的话,那我就打个九折,三万六如何。

路:(晴天霹雳.咬咬牙)老板,就这样说定了,但你可千万不要就把它卖了,至少在三天里,如果三天后我们找到原先自己丢失的那一串,你能够回收吗?

乙:当然可以,不过价钱嘛。

玛:怎么样。

乙:这样吧,三万四成交,如何。

路:(惊讶. 咬咬牙)就这样吧!

(路上)

路:你先回去,把我父亲留给我的一万八千法郎取出来,然后,我去找亲戚朋友借去……。

上帝:于是,路瓦栽开始东借西凑,他向许多人求助,向这个借一千法郎,向那个借五百法郎,(路瓦栽在向别人借钱),他和放高利贷的人和各种不同国籍的人借钱,签定许多的契约,他顾不得后半世的生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未来的苦恼,将重重地压在他身上的残酷的危困,肉体的苦楚,精神的折磨。终于,他得到了那串项链。

(玛来到佛家)

佛:(不高兴,不满意地看着)你应当早点还给我,也许我早就要用它了。(把盒子随手放在旁边)很晚了,你也应该回去歇着了,我看你好像十分憔悴。

第五幕 公园相遇

上帝:从此,这个可怜的女子将设法偿还那笔可怕的债务,她刷洗杯盘碗碟,在油腻的盆沿上和锅底上磨粗了她粉嫩的手指,每天早晨,她把垃圾从楼上提到街上,再把水从楼下提到楼上,她给一个小店的老板娘做事,已经顾不得应有的尊严,顾不得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他们夫妻俩月月还一些旧债,再去借一些新债,来延清时月。

就这样,十年过去了,债也还清了,全都还清了。

老板:这是你今天的工钱,你可以下班了。

玛:是的,多谢你了(接过钱,走了)

玛:(喃喃自语)反正明天是周末,倒不如到公园去走走,舒散一下也好。

(来到公园)

玛:(看到一个妇人走来,是佛,吃惊)

(犹豫,自语)我要不要上去和她打招呼呢?

(上前)你好,珍妮!

佛:(吃惊,停顿打量了一会)可是……太太…..我不知道,你一定是认错了。(边走边聊)

玛:没有错,我是玛蒂尔德,路自栽。

佛:啊(尖叫)我可怜的玛蒂尔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玛:(叹口气)是的,多年不见面了,这些年来我忍受着许多苦楚……而且.而且都是因为你……。

佛:因为我?这是怎么讲的?

玛:你一定记得你借给我的那挂项链吧!我戴了去参加教育部夜会的那挂。

佛:记得,怎么样呢?

玛:怎么样,我把它给丢了。

佛:哪儿的话,你不是已经还给我了吗?

玛:我还给你的是另一挂,跟你那挂完全相同。你瞧,我和路自栽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了它应有的代价,你知道,对于我们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这可不是容易的啊!

不过,事情总算了结了,我倒是十分高兴的。

佛:(停住了脚步)你是说你买了一挂钻石项链赔给我吗?

玛:对啊,你当时没看出来吗?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啊。(天真而得意地笑了)。

佛:唉,我可怜的玛蒂尔德!可是,可是(抓住她的手),可是我那一挂是假的,最多值五百法郎!……

回答3:

我觉得《雷雨》就蛮适合得啊

回答4:

看看再答

回答5:

雷雨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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