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doggerel),一种富于趣味|生的俚俗诗体,相传由中国唐代作者张打油而得名。清代翟灏在其《通俗编·文学·打油诗》中曾引张打油《雪诗》云:“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后世则称这类出语俚俗、诙谐幽默、小巧有趣的诗为“打油诗”。另外,有时作者作诗自嘲,或出于自谦,也称自己的诗为“打油诗”。
唐诗中有一类诗叫做打油诗,又叫俗话诗、俳谐体诗。打油诗是一种以俚语俗话入诗、不讲究平仄对仗、特别活泼的文学形式。这种诗通俗易通,或讽刺或调侃,生动风趣。但正是这种看似俗气的文学形式,却往往深刻地反映出作者对现实社会和生活的强烈感受。
打油诗的创作始于中唐时期,当时南阳秀才张打油写了一首别具一格的“咏雪”诗,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这首诗全文仅有四句二十字:“江上一笼统,井口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此诗形象地描绘了雪中景物的特点。首句是整体概括冰天雪地,江面上一片迷茫。次句突出迷茫世界中的异彩,由远而近,白中带黑,互相映衬,相得益彰,大有“万绿丛中一点红”之妙。再次句纯属白描,黄狗身上洒满雪花,变成白狗,从而引出末句“白狗身上肿”。这个“肿”字,言明白狗身上也披着厚厚的雪花,十分传神,令人叫绝。前三句都在颜色上做文章,而末句却写出神态,变静为动,更具活力。虽通篇写雪,却不见“雪”字,而雪的形态和雪中景物又跃然纸上,实属不易。诗中虽然采用的是百姓的俚语俗言,但凸现了诗文的拙朴、风格的别致,且情调诙谐,风趣幽默。
仅此一首“咏雪”诗,还不足以奠定打油诗的发展基础,张打油之所以闯出牌子,以至这类诗竟冠以他的名字称之为打油诗,还有一段轶事。有一年冬天,一位官员去祭奠宗祠,刚进大殿,便看见粉刷雪白的照壁上面写了一首诗:“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官员大怒,立即命令左右,查清作者,重重治罪。师爷上前禀道:“大人不用查了,作这类诗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张打油。”官员立即下令把张打油抓来。张打油听了这位官员的呵斥,上前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误会了,我张打油乃一介秀才,本事再不济,也不会写出这类诗来,小的情愿面试。”大人一听,口气不小,决定试张打油一下。正好那时安禄山兵困南阳郡,于是便以此为题,要张打油作诗。张打油也不谦让,脱口吟道:“百万贼兵困南阳。”那位官员一听,连说:“好气魄,起句便不平常!”张打油微微一笑,再吟:“也无救兵也无粮。”这位大人摸了摸胡子说:“差强人意,再念。”张打油马上一气呵成了后三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这几句,与“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如出一辙。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连这位官员也笑了,终于饶了张打油。张打油从此远近扬名,“打油诗”的称谓也不胫而走,流传至今。
身为秀才的张打油,并非不会做格律诗。但他标新立异,喜欢街头巷尾、乡村市井的俚歌,收集到创作这一类作品非常投入,日积月累,自成一体,形成了一种新的诗歌体例——“打油诗”。作为通俗的文学样式,打油诗长期以来在文学史上没有地位,甚至被正统的文人视为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但在民间却有非常强盛的生命力。因为它贴近生活,深入群众,不作无病呻吟、矫揉造作之态,只是以最朴素、最原始的感觉为基础,直接命中要害,一吐为快,绝不隐晦拗口,而其内涵又十分丰富,触及现实,堪称唐代诗歌的一朵奇葩。
打油诗的来历
据说,唐朝有个叫张打油的,平常喜欢作俚俗诗。一天,大雪纷飞,天地浑然一色,张打油突然诗性大发,吟《雪诗》一首: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首富于风趣、逗人发笑的打油诗,形象而夸张地描绘出了雪中奇景的特色。于是人们将此类俚俗浅露、引人开心的诗作叫作“打油诗”。张打油从此远近闻名了。
又一天,也是下大雪,张打油在一官衙墙壁上题了一首诗:
六出飘飘降九霄,
街前街后尽琼瑶。
有朝一日天晴了,
使扫帚的使扫帚,
使锹的使锹。
老爷升堂,见了墙上的句子大怒,便差人将张打油抓来。张打油委屈地说:“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诗来呢!假如不信,你出个题目当场试试我的诗才如何?”正巧当时南阳被叛军包围,向各处请求派兵救援,县太爷就以此事为题,命张打油作诗。张打油随即吟咏:
天兵百万下南阳,
老爷连声称赞:“有气魄!墙上的诗一定不是你作的。”并催促快吟下去。张打油又吟道:
也无救援也无粮。
有朝一日城破了,
哭爹的哭爹,
喊娘的喊娘。
诗的格调与墙上的那一首一模一样,县太爷被逗得大笑起来,就把张打油放了。
这两首诗前两句还象像诗,而后三句俚俗并逗人发笑,其实这也是为人们所乐于传诵的原因。
这也算是打油诗来历的一个版本罢。
休看张打油的这种诗貌似格律不对、对仗不讲、内容低俗、不求炼字,不登大雅之堂。但细细推敲,仍不失去诗之根本,也是属于旧体诗的一种,正名应叫“俳谐体诗”。其特点是内容和词句通俗诙谐,不拘于平仄格律,但一般地要求押韵。
后来,很多文人墨客都取其幽默的特点开始写打油诗了,连现代大学者胡适,也写过一首“打油诗”赠给外号“杨大鼻子”的好友杨杏佛:
鼻子人人有,
惟君大得凶。
直悬一宝塔,
倒挂两烟囱。
由此可见,打油诗也是受大诗人、大才子欢迎的。究其原因,打油诗的个性突出是其中之一,而万变不离其宗,打油诗体并未偏离古体诗轨道更是主要原因。
那么,是不是随意写出几句押韵的话就是打油诗了呢?非也!打油诗的特点就是诙谐,而达到诙谐二字,则须要懂得古体诗之章法。古体诗的章法不外四个字:起承转合。其中这个“转”字,就是要起到相声里的包袱作用。
古体诗讲究诗味,没有诗味就不叫诗。我认为其语言可以白,但不能直,过直有伤蕴藉,失去诗之味道。现在有人以为打油诗好写,所以张口就来,没有转折,没有包袱,直白如水,味同嚼蜡,充其量不过是顺口溜罢了,绝然不敢称做是“打油诗”。
张打油的打油诗是比古体诗更前卫、更自然,就像绘画里的漫画,书法里的草书一样,貌似很乱,其实最尊章法。没有工笔的基础画不好漫画,不会楷书难以写好草书。列位油友要想打好油,非得练好古体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