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的一生在古老而神圣的卡利姆多费伍德森林,圣海加尔山的山脚,居住着一对孪生兄弟,玛尔法理奥·怒风和伊利丹·怒风。
不必去考证伊利丹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不必去问他是怎样从一个高尚的精灵蜕化成一个恶魔猎手,您或许会从其它地方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但它不是本文中所要阐述的问题,本文要展示的,是一个悲剧人物真实的内心世界。那个时候还没有世界之树,还没有大漩涡呢。
暗夜精灵的贵族在不断研究着永恒之泉的魔法,其中也包括伊利丹。他们从永恒之泉中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艾泽拉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达尔文的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在那里同样适用。
但后来,魔法的滥用使艾萨拉女王和贵族被一种可怕的力量所污染,还引来了燃烧军团,尽管伊利丹为了自己的强大有着对魔法深深的渴望,但他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这个世界的生物,他甘愿不再碰泉水的能量。正史中说,伊利丹“被贵族心灵的污染所激怒”,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他追求自己的利益,但他从来没有忽视过他人,忽视过大局。
可后来,玛尔法里奥认为永恒泉水是恶魔进入这个世界的中心地带,坚持要摧毁泉水。他的想法得到了泰兰德的支持,可伊利丹却向贵族们告了密,还自己偷走了了一部分泉水。大部分人认为他的做法是处于想永远的使用永恒之泉的魔法,可我却觉得他自然是想留住永恒之泉的能量,但并不仅仅为自己。永恒之泉是泰坦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是世界魔力和自然力量的心脏,它或许会引来邪恶力量,但泰坦留下永恒之泉决不是只为了增添无谓的纷争和灾难。伊利丹可能不知道世界的起源,但从对泉水长期的研究中,
他一定会明白,彻底毁灭永恒之泉,世界或许会永远沉沦到混乱和黑暗之中。没有动过永恒之泉的玛尔法理奥,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
正如伊利丹所预料的那样,毁灭永恒之泉尽管结束了远古之战,却同时导致了世界的决裂。伊利丹把瓶中的永恒泉水倒入圣海加尔山的湖水中,为了让这个世界有新的支柱,当然也为了他自己。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如果伊利丹真的只想自己用这泉水的话,为什么不一直保存在自己的瓶子里,而要倒入湖中呢?
暗夜精灵和龙族在新的永恒泉水处种上了树,即世界之树。暗夜精灵也因此获得了永生。可他们忘记了这是伊利丹给他们的恩惠。玛尔法理奥永远地处罚了他的兄弟,他找来了地下古墓的剧毒,这种剧毒把伊利丹的力量永远封印起来。把他关在大牢里。
当泰兰德放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万年以后了。燃烧军团的再一次入侵了。他接到了暗夜精灵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阻止不死族感染这里的土地和森林。
我不知道玛尔法理奥交代这个任务的本意是什么。或许他想让伊利丹治疗这片土地,但单纯地治疗是不会见效的,不消灭这里的不死族,永远是治标不治本。正如阿尔塞斯所告诉伊利丹的:“这里的不死族军团和燃烧军团的头儿叫提克迪奥斯,他拥有一个战巫制造的宝物——古尔丹的头骨,他就是利用那个东西来感染这里的森林的。”也就是说,只有杀死提克迪奥斯,才能真正根除污染。如果玛尔法理奥的本意就是杀死提克迪奥斯的话,就太难为尤迪安了。提克迪奥斯太强大了,赛纳留斯又已死。拥有混乱之力的全部服从于黑暗:阿尔塞斯拿霜之哀伤,格罗姆喝混乱之井的泉水,而伊利丹就只能和古尔丹头骨同化,才能拥有混乱之力,但他却并未完全服从于黑暗(为基尔加丹效劳的问题在后文会提及)。可见伊利丹的选择在处于对魔法渴望的同时,又完全是迫不得已,可在他利用黑暗的混乱之力杀死提克迪奥斯之后,却受到了本不该受到的惩罚,玛尔法理奥吼道:“你那是什么样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你给我滚,以后再也不准你踏足这土地。”
伊利丹走了,但他并没有去追逐自己的利益,而是肩负了一个更艰巨的任务:毁灭不死族,为了暗夜精灵,也为了这个世界的生物。伊利丹所说的“把永恒的诅咒送给那些反对我们的敌人”并不向一些人所说的那样是指玛维,更不是指暗夜精灵,而是指不死族,理由是永恒的诅咒指的是后面的萨格拉斯之眼,“把永恒的诅咒送给那些反对我们的敌人”实际指的是用萨格拉斯之眼摧毁冰封王座,如我所说,伊利丹是爱着暗夜精灵的,他不是一个极端个人主义的人,只是他每一个迫不得已的做法,都被认为是自私的表现。
在寻找萨格拉斯之眼的过程中,伊利丹受到了玛维的重重阻挠。实际上玛维初出茅庐,弱的不得了而伊利丹却已有基尔加丹和古尔丹头骨的力量,又有娜迦为手下,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轻易杀死玛维,伊利丹却没有。在神殿制造地震我认为只是给玛维一个警告,而故意放他一条生路,因为一万年的相处,他不会不知道玛维可以靠闪烁逃离。我们不可以单纯地凭伊利丹的语言来推测他的想法,因为他的语言永远是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流露。而杀死娜萨,可能在伊利丹自己的意料之外,可却成了玛维被复仇之火控制的来源。
玛尔法理奥和泰兰德来之前,伊利丹没有把玛维军队消灭,是源于对暗夜精灵手下留情,但哥哥和爱人来后,伊利丹明显敌不过了。他逃到了达拉然废墟,在那里使用萨格拉斯之眼摧毁冰封王座,却遭到阻挠而失败了。明知事到如今,主人(基尔加丹)的愤怒会成为他生命的总结,寻找新力量之前,他还要去救因为玛维的一句谎言,而身处险境的泰兰德。知道哥哥和暗夜精灵不擅于在这种环境对战,伊利丹亲自领兵救下了泰兰德。
有人对他摧毁冰封王座的动机很怀疑,我觉得,伊利丹可能本来就有这种愿望,但他被暗夜精灵驱逐后,孤身一人,怎样实现愿望?只有服从基尔加丹,把曾经的贵族——娜迦带出水面才能实现。纵使他本来没有这个愿望,基尔加丹答应给他力量是他同意的一个原因不错,我们永远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但对族人的爱是否是另一个重要原因呢?或者说他是想帮助暗夜精灵的,但因为服从的主人、领的兵都不好而又一次被误解了呢?其实伊利丹和基尔加丹并不完全是从属关系,有一点联盟的意味,基尔加丹曾对他说:“你曾经既是燃烧军团的朋友又是燃烧军团的敌人”。
朋友一般不是用来形容从属关系的。事实上在这个世界,联盟向来只为了共同的利益而不考虑其它,如卡尔为了族人安全转移而帮玛维对付伊利丹,又为了族人对魔法的渴望的治疗而帮尤迪安对付玛维,又如吉安娜支持萨尔打败自己的父亲,导致自己父亲的死等等。娜迦救下了险些被灭族的血精灵,又和血精灵一起救下被玛维抓住的伊利丹。血精灵答应为伊利丹效劳,他们一起攻占了边缘之地。但基尔加丹找到了他们,督促他们摧毁冰封王座。
伊利丹的想法与感情从来只埋在心底,这也是他备受误解的一个原因。泰兰德把他从牢里救出,一万年没有相见的他,竟然还能听出是自己的爱人“那个声音,你是泰兰德,在经历了这长久黑暗中的岁月以后,你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如同纯白的月光照耀着我”
被哥哥赶走,没有表示遗憾,只留下“那么就这样再见吧,哥哥”(无论玛尔法理奥做什么,在他心中都是哥哥);
泰兰德帮玛维对付他,对他说:“伊利丹,我现在才意识到我放错了你,你现在就是一个怪物。” 在因误解而伤心欲绝的同时,他只说:“怪物?你对我看法是这样的么?我一直……还是关心着你的。我将用我的力量来证明给你看。”
从不死族手中救下泰兰德,也没有希望她的感激:“在你眼中,我可以什么都不是,但是你要知道,在我心中,永远都挂念着你的。”
基尔加丹督促他们摧毁冰封王座之后:“看来试图躲在这里也是徒劳的了,我必须去完成这个任务,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我到那个死亡的寒冷冰原去?”这次他问手下愿不愿意跟从,没有丝毫命令的语气,明知如果手下不跟着去,自己必死路一条,还是不愿逼着手下到那个死亡的寒冷冰原。正是这句话,使我一下子明白,伊利丹不是一个恶魔,他纵使有恶魔的外表(那是打败提克迪奥斯留下的永远的创伤,使他饱受误解),他却有一个和他哥哥一样热爱族人、热爱自然、热爱世间万物的心。和哥哥唯一的不同,哥哥保守、懦弱,弟弟勇敢,不受外界舆论、环境的影响,我行我素。这个差距,造成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命运。
伊利丹最终死了,死在赶来守卫冰封王座的阿尔塞斯的剑下。看到这个动画时,我没想到,这样一个虚拟的弱肉强食的、每天都有无数生和死的世界,也会有一个人的死让人感动。
再纵观伊利丹的一生,其实也没什么新发现了。我也只再总结一下: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社会,强大才能生存,这才是伊利丹追求魔法的根本原因。他曾对哥哥说过:“我对统治这个世界没多大兴趣,我所追求的只是力量的强大和魔法。”追求强大只为了生存(当然不仅是自己的生存,也包括族人和世界其他生物的生存)是他和恶魔的最主要区别,也是他悲剧的来源。他不是神,有强大的力量来守卫这个世界。他只是一个凡人,疯狂地追求力量就被认为是邪恶,他又从不去解释。正是这些,最终使他有了悲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