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内容富有喜剧性。一只小狗咬了金银匠的手指,巡官走来断案。在断案过程中,他根据狗是或不是将军家的这一基点而不断改变自己的面孔。作者通过这样一个滑稽的故事,把讽刺的利刃对准沙皇专制制度,有力地揭露了反动政权爪牙们的无耻和丑恶。
作者运用夸张手法,不厌其烦地描写了奥楚蔑洛夫态度的五次变化,通过他的不断变色,自我表演,自我暴露,淋漓尽致地刻画出人物的性格和灵魂,一个溜须拍马、谄上欺下、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小人形象跃然纸上。对此作者没有一句主观的评判,而是将自己的好恶隐含在客观的描写里,通过人物自己的言行,通过他的前后矛盾、丑态百出,尖锐地讽刺了这样一种奴性人格。新的军大衣,这是他威风八面、张牙舞爪的道具,也是他出尔反尔、荒诞滑稽的遮羞布。他披着军大衣登场,裹紧军大衣谢幕,一穿一脱,滑稽可笑。
他是一条疯狗。狼心狗肺的他把法律当儿戏,视民生为草芥,导演了一出闹剧。在他心目中,法律非准绳,事实非根据。“打狗就看主人面”。他断案的唯一依据是:狗的主人是谁。既能道貌岸然地说:“现在也该管管不愿意遵守法令的老爷们了!”又能故弄玄虚地问:“要是这样的狗在彼得堡或者莫斯科让人碰上,你们知道会怎样?那儿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一转眼的工夫就叫它断了气!”
运用人物自己的语言来突显人物性格。奥楚蔑洛夫的几次变色,都是通过他与大家的几次对话来表现的,而他见风使舵、谄上欺下的性格特点,正反映在他的话语里。如巡警说这不是将军家的狗时,他先问“你拿得准吗?”听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赶紧表态“我也知道。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呢,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毛色既不好,模样也不中看,完全是个下贱胚子。”而当厨师证实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时,“这小狗还不赖,怪伶俐的,一口就咬破了这家伙的手指头!……好一条小狗……”其嘴脸变化之快,真令人瞠目。而他无耻之极的奴性性格也由此而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运用动作、神态,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如几次脱大衣、穿大衣的动作,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为下面态度的转变做铺垫。再如“奥楚蔑洛夫严厉地说,咳了一声,拧起了眉头”,“咳”“拧”等动作,都形象地表现了奥楚蔑洛夫在百姓面前装腔作势、官气十足的丑态。而当得知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时,立刻“整个脸上洋溢着动情的笑容”,真是媚态百出。这些动作和神态描写很好地烘托了人物性格。
讽刺小说往往离不开夸张,本文也是如此。在短短的时间里,随着狗的主人身份的不断变化,奥楚蔑洛夫的态度也发生了五次变色。变化之快,跨度之大,令人瞠目。夸张手法的巧妙运用,使人物性格鲜明突出,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