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的创作生涯(从1933年5月发表第一篇小说《弃儿》算起)中,共出版过11部集子:《跋涉》、《生死场》、《商市街》、《桥》、《牛车上》、《旷野的呼喊》、《回忆鲁迅先生》、《萧红散文》、《小城三月》、《呼兰河传》和《马伯乐》,创作总字数近百万,显示了不可多得的艺术才华和创作生命力。从上个世纪30年代跻身文坛以来,萧红一直以她特有的魅力吸引着众多研究者的目光。然而萧红又是不幸的,她的作品跟她的人生一样,长久在风雨飘零中饱受寂寞之苦,因为她的作品长久以来并没有获得应有的理解。
自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以来,萧红研究大致可以分为3个阶段。第一是确立期(1935-1942),鲁迅和胡风对《生死场》的经典性评价,开创了萧红研究的先河。二是回忆期(1942-文革结束前后),此时多为悼念性文章,表达了友人、朋友对萧红本人及其作品的感性印象,较有影响的是茅盾为《呼兰河传》作的序,骆宾基的《萧红小传》,许广平的《忆萧红》、《追忆萧红》,聂绀弩的《在西安》,丁玲的《风雨中忆萧红》。茅盾对萧红后期创作滞后于大时代的评价代表了那个时期主流评论话语的声音。三是发展期(新时期至今),新时期以来,萧红研究一度形成热潮并呈纵深发展趋势,主要集中在这样6个方面:1.对萧红生平、身世和情感经历的研究;2.对萧红作品研究,特别是萧红后期的一些作品在此时也引起了广泛关注和研究;3.对萧红其他小说、散文及诗歌的研究;4.研究角度的多元化,如从比较学的角度关照萧红,从女性主义视角研究萧红等;5.对萧红创作源流的研究;6.对萧红独特的审美风格和艺术追求的研究等等,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萧红研究的向前发展。
新时期以前的萧红研究除了鲁迅、茅盾等权威评价外,成果不多。本文主要以新时期以来的萧红研究为主,着重从以下6个方面对萧红研究进行梳理,试图从中寻找萧红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并寻求新的突破口。
一、对萧红生平、身世和情感经历的研究
萧红个人的复杂身世和传奇经历在新时期研究的初期就吸引了广大研究者的目光。一时间许多研究者致力于萧红生平经历的考证,撰写了大量的回忆录,并且还陆续有许多萧红传记问世。如美国葛浩文的《萧红评传》(北方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日本中村龙夫的《火烧云——萧红小传》(哈尔滨出版社,1993年9月出版)、萧凤的《萧红传》(百花文艺出版社,1980年12月出版)、王观泉的《怀念萧红》(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出版)、松鹰和刘慧心的《落红萧萧》(四川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李重华的《呼兰学人说萧红》(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6月出版)、孙延林和姜莹编的《怀念你——萧红》( 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6月出版)、铁峰的《萧红传》(北方文艺出版社,1993年8月出版)、王小妮的《人鸟低飞——萧红流离的一生》(长春出版社,1995年5月出版)、季红真的《萧红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年9月第一版)、曹革成的《跋涉生死场的女人萧红》(华艺出版社,2002年3月出版)等等。这些对于我们更好地进入萧红的文学世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有很多关于萧红身世和经历中有所争议的问题在此得到解决,如1980年萧军的《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1月版)问世,其中谈到“疑心以致确定他(张秀珂)现在的父亲张选三并不是他和萧红真正的亲生父亲”,由此引发了萧红“生女说”和“养女说”的身世之辩。后经调查,得出萧红为张选三亲生女的结论。2004年3月孙茂山主编的萧红研究最新研究文集《萧红身世考》由哈尔滨出版社正式出版,从此“生女说”、“养女说”之争画上了句号。
对作家身世及生活道路上一些谜团的澄清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作家和进入作品,但是假如在一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上过多地纠缠,花费过多的精力,似乎有些失当。而且在一些问题上由于当事人的健在,众说纷纭,也会使许多原本简单的东西变得复杂了,这些都应当引起研究者们的注意。就像一位研究者所说的“问题的关键不是事实的真相,而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对萧红创作的影响”。
二、对萧红作品的研究
作为一个真正的研究者,吸引他们目光的还是萧红以“细致的观察力和越轨的笔致”写出来的那一部部表现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的“力透纸背”(鲁迅语)的作品。由于鲁迅和胡风两位大家的序跋,《生死场》一出来,就让上海文坛接受了它,也使萧红一夜成名。并且这篇序言和读后记从一开始就给《生死场》树立了一个权威评价,影响至今。以前的研究者一般把《生死场》定性为“抗日文学”,但新时期以来,许多研究者从新的角度来观照,发现了其中被忽略的内涵,提出了不同意见。如邢富君、陆文采的《农民对命运挣扎的乡土文学——〈生死场〉再评价》(《北方论丛》1982年第1期)指出这部作品其实是以抗日战争为背景,是以农民对命运的挣扎为主题的。也有学者认为不能用一个单一的先行主题来解释《生死场》,而应该从作家对生与死的人类命运的思考出发,许多不能解释或解释牵强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皇甫晓涛《一语难尽——〈生死场〉的多层意蕴与中国现代文化思想的多维结构》,《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0年第3期)。刘禾的《文本、批评与民族国家文学》在讨论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实践与国家民族文学的关系问题时,以萧红的小说《生死场》为例,从生产层面与接受层面上指出了“萧红在小说的空间里与民族国家话语的交锋”〔1〕,为我们研究萧红提出了新的角度。而摩罗的《〈生死场〉的文本断裂及萧红的文学贡献》(《社会科学论坛》,2003年第10期)认为,《生死场》主要不在于写抗战,其三分之二的内容与抗战毫无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写生民的生、老、病、死,这体现了萧红最深彻的人生感触。
新时期以来的许多评论都试图摆脱萧红研究中旧有权威的框架,并力图全方位地接近作家本身,这是可喜的现象。萧红在上个世纪30年代中期,受“抗日救亡”呼声震天的这样一个潮流的裹挟,加上萧红本身是个爱国的热血青年,在她的第一本小说里写抗日是理所当然的。但由于个人的经历和学养,使她无法深入直接地描写抗日,所以才会在她的文本中呈现出对农民底层生活的大量描写,而对抗日主题描写不多。可以说萧红的《生死场》在当时是无意识地打了一个擦边球,由于时代关系,把它定性为“抗日文学”无可厚非,但我们今天的研究就应该更深入到文本本身了,把作品原有的主题意义、思想内容等还原出来。
萧红自《生死场》之后的所有创作都与时代要求显得很隔膜,1940年萧红创作完成长篇《呼兰河传》。“当萧红写《呼兰河传》时,其他中国作家们大都在写战时报道文学、短文、戏剧,或者写抗日性的小说或短篇宣传品等作品”〔2〕。对当时的萧红来说,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批评界的责难。20世纪40年代影响最大的评论文章无疑是茅盾的《〈呼兰河传〉序》:“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3〕。这与鲁迅先生的“生的坚强”、“死的挣扎”一样成为评论萧红作品的名句。但是艺术上的有限肯定之后,茅盾作为一个现实主义创作的代表作家和权威评论家,对萧红这样一个以《生死场》崛起文坛的作家却“在1940年前后这样的大时代”,怀着“苦闷而寂寞”的情绪,“回忆这寂寞的小城”,认为“多少有点不可解”。因为在萧红的这部小说里“看不到封建的剥削和压迫,也看不到日本帝国主义那种血腥的侵略。”这就在思想上否定了《呼兰河传》。在当时的语境中,茅盾的这一评价与其说是赞扬,不如说是否定,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以后几十年评论界对《呼兰河传》的低调处理。
新时期以来,随着萧红研究热潮的掀起,萧红后期的作品也备受瞩目,并在20世纪80年代初对萧红后期创作思想产生了争议。铁峰在《萧红的文学之路》中认为:“《呼兰河传》的最大缺点,就是由于作者在抗战时期创作思想出现偏差,否定文学作品的阶级性,把揭露批判的笔触‘对着人类的愚昧’,从而过分夸大了劳动人民的愚昧无知,麻木不仁,没有写出一个积极的人物,也没反映出时代的根本特点,更没表现出抗战时期人民的要求和愿望。这就大大削弱了作品的政治思想和教育意义。”〔4〕但是大多数学者对萧红后期创作思想则持肯定态度。韩文敏《〈呼兰河传〉我见》(《文学评论》1982年第4期)认为《呼兰河传》是《生死场》之后对生活的认识和理想的深化,她较早地指出了《呼兰河传》深刻的思想性,认为其并非思想创作上的退步。皇甫晓涛在《萧红现象——兼谈中国现代文化思想的几个困惑点》(天津人民出版社, 1991年出版)中认为,《呼兰河传》与时代审美要求在整体上是一致的,同时也为“国民性”主题的发展寻找到一个新的转折点,因而是萧红“走向成熟的标志”。此外,刘乃翘和王雅茹在《萧红评传》(哈尔滨出版社2002年版)中认为:从萧红“作家不是属于某个阶级,作家是属于人类的。现在或者过去,作家们写作的出发点是对着人类的愚昧”的主张中(在1938年4月的第三次文艺座谈会上提出),我们也看出了萧红创作思想的逐步提高和深化,她创作的着眼点不仅仅局限在国民抗战意识的鼓动、激发和歌颂上,更将视角深入到国民觉醒并抗争的根本——国民性上,这一点同鲁迅先生的创作思想是相通的。
萧红后期的长篇《马伯乐》一直无人问津,研究甚少,一般认为《马伯乐》是一部失败之作,主人公马伯乐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逃跑主义者。不过李重华在《也评马伯乐形象》(《绥化师专学报》1991年第2期)中却为之辩驳,认为马伯乐是一个复杂的新人形象,他有着进步的倾向,此观点较为新颖。秦林芳《论萧红的创作道路——从题材说起》(《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4期)认为《马伯乐》是萧红师承了鲁迅的文学观,站在“改造民族的病态”的高度来选择并表现题材的,是“改造病态思想”的继续。另外黄晓娟在她的博士论文《雪中芭蕉——萧红创作论》(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年版)中也认为萧红的《马伯乐》写的是在当时作品中几乎被遗忘的国民性病态。
鲁迅小传
(1881―1936年)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
命家鲁迅的名言,也是他自己一生的写照。
鲁迅,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1881年9月
25日诞生在一个没落的封建家庭。1898年,他到南京考入江
南水师学堂,他在这里接受了资产阶级维新思想和英国生物
学家赫胥黎的“进化论”。1902年被选派到日本留学,在东京
弘文学院学习日文并和一些革命者章太炎、陶成章、秋瑾、徐
锡麟等人接触,加入了光复会,后来进了仙台医学专门学校
学医。
当时,中国饱受帝国主义列强侵略,民族危机严重,民
主革命浪潮汹涌澎湃。有一次在上细菌课时,从电影上看到
一个替俄军当侦探的中国人,被日本兵抓住枪毙,而围观的
中国人无动于衷,他深受刺激,觉得学医并不要紧,因为如
果思想不觉悟,体格再健壮也无济于事。并认为,能改变人
的精神状态的,只有文学。他于是放弃医学,而改行从事文
学创作。
1909年夏天,鲁迅回国,先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校任
教,后来又回故乡绍兴中学堂任教兼任监学(教务主任)。辛
亥革命后,1912年南京临时政府成立,他应蔡元培的邀请到
教育部任职,后来又随教育部迁往北京,升任教育部佥事。辛
亥革命的果实被袁世凯篡夺后,国内形势越来越坏,鲁迅内
心十分苦闷。
1918年,他在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杂志上发表第一
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深刻揭露了中国封建社会人吃人的
本质。这是文学革命的第一声春雷。
1919年五四爱国运动在北京爆发,鲁迅站到斗争的前
列,先后写出了包括《阿Q正传》在内的十多篇小说,反映
了从辛亥革命到五四前后中国社会的广阔画面,激励了千百
万青年。
1920年以后,鲁迅先后在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
任教授,同时研究古典文学,把讲稿整理成《中国小说史
略》出版。这时期,他写了许多富有战斗性的杂感和论文,在
《新青年》上发表,并且从事翻译工作,支持青年的文艺创作
活动,成为进步青年所爱戴的老师。
五四运动后,革命的中心逐渐转移到南方,鲁迅感到北
方文化界的寂寞和荒凉。1926年8月,他因支持学生爱国运
动,被反动当局通缉,便离开北京,到厦门大学任教。因不
满厦门大学的现状,1927年1月,又前往当时革命的中心广
州,在广州中山大学任教。不久蒋介石在上海发动了“四・
一二”反革命政变,两天后,广州的国民党反动派,也大肆
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鲁迅在白色恐怖中坚持战斗,严
酷的阶级斗争教育了他,使他从过去信奉的“进化论”,转变
成信奉“阶级论”。
1927年10月,鲁迅到上海,和许广平结婚,并开始了他
一生中最光辉的战斗历程。这时期,他学习了马克思主义并
翻译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在斗争中成为伟大的共产主义
者,为了团结革命文学阵营,1930年3月2日又和其他革命
的文艺工作者,在上海成立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1931年和
宋庆龄、蔡元培等发起组织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为保卫人民
的权利,反对国民党反动派无理拘捕革命人民,进行顽强的
斗争。他不断变换笔名,发表了大量杂文,用迂回的战术和
敌人进行斗争。
从1931年到1934年,鲁迅同瞿秋白同志在交往中建立
了深厚的友谊,他冒着生命危险掩护这位著名的共产党的领
导人,并和瞿秋白同志共同撰写了许多战斗杂文。1935年10
月,当工农红军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时,鲁迅受到
极大鼓舞,秘密发电报去祝贺。为了适应斗争的需要他用杂
文作为投向敌人的匕首和投枪,戳穿了敌人各种鬼蜮伎俩,战
胜了明里暗里的敌人。在斗争中他越战越勇,直到生命的最
后一息。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病在上海与世长辞。
鲁迅在一生中,对我国文化事业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他
领导和支持过“未名社”、“朝花社”等进步团体;主编了
《国民新报副刊》(乙种)、《莽原》、《奔流》、《萌芽》、《译
文》等文艺刊物;大力翻译外国进步文艺作品;介绍国内外
著名的绘画、木刻;搜集、研究、整理大量古典文学,批判
地继承祖国文化遗产,编著《中国小说史略》、《汉文学史纲
要》;整理了《嵇康集》、辑录了《会稽郡故事杂集》、《古小
说钩沉》、《唐宋传奇集》、《小说旧闻钞》等。他的遗著在新
中国成立后,分别编为《鲁迅全集》、《鲁迅译文集》、《鲁迅
书信集》、《鲁迅日记》等共二十多卷。
鲁迅给祖国和人民留下了宝贵而丰富的精神遗产,不愧
为伟大的民族魂。
自己再删剪一些。
在萧红短促而悲剧的一生中,祖父是其情感的巨大慰藉与支撑,亦是其情感世界里最为重要的男人。她认为,“我若死掉祖父,就死掉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好像他死了就把人间一切‘爱’和‘温暖’带得空空虚虚”[1]。1936年12月12日,萧红在东京应邀撰写的一篇自述文章[2]中,仍念念不忘祖父给予自己的巨大影响:
可是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
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3]
这篇题为“永久的憧憬与追求”的短文,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外在机缘促成萧红在异国独自面对自我时的一份深刻的人生检视。此时,她已然成名,且能够理性面对苦难和遭际。东京数月独处,实际上是萧红人生的一个转捩,常常独自面对自我的检省,让她对人、事有了属于自己的认知和判断。在她,祖父显然是“温暖”和“爱”代指,令其对人生生成新的认知,亦是激发其人生追求的动力之源。
不容忽视的是,萧红将对于祖父的这样一份重大而特殊的情感取向亦比之于鲁迅。如果说萧红与鲁迅之间关系“不一般”,这倒真是一种极其“不一般”准亲情关系。萧红一生遭遇了父亲、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等一系列男性,这些男性在抚养她、爱她、拯救她、接纳她的同时,更伤害她。但祖父和鲁迅却独具别样意义。某种意义上,是他们让萧红真切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美好与尊严。综观萧红一生,幼年和祖父在一起,还有成年与鲁迅的交往,是少有的两段幸福时光——后花园里的自由无虑和上海滩立地成名的荣光。如果说祖父给了她“温暖”,那么鲁迅给了她“尊严”。
再回到“萧红与鲁迅”之萧红层面。
在萧红短促而悲剧的一生中,祖父是其情感的巨大慰藉与支撑,亦是其情感世界里最为重要的男人。她认为,“我若死掉祖父,就死掉我一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好像他死了就把人间一切‘爱’和‘温暖’带得空空虚虚”[1]。1936年12月12日,萧红在东京应邀撰写的一篇自述文章[2]中,仍念念不忘祖父给予自己的巨大影响:
可是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
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3]
这篇题为“永久的憧憬与追求”的短文,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外在机缘促成萧红在异国独自面对自我时的一份深刻的人生检视。此时,她已然成名,且能够理性面对苦难和遭际。东京数月独处,实际上是萧红人生的一个转捩,常常独自面对自我的检省,让她对人、事有了属于自己的认知和判断。在她,祖父显然是“温暖”和“爱”代指,令其对人生生成新的认知,亦是激发其人生追求的动力之源。
不容忽视的是,萧红将对于祖父的这样一份重大而特殊的情感取向亦比之于鲁迅。如果说萧红与鲁迅之间关系“不一般”,这倒真是一种极其“不一般”准亲情关系。萧红一生遭遇了父亲、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等一系列男性,这些男性在抚养她、爱她、拯救她、接纳她的同时,更伤害她。但祖父和鲁迅却独具别样意义。某种意义上,是他们让萧红真切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美好与尊严。综观萧红一生,幼年和祖父在一起,还有成年与鲁迅的交往,是少有的两段幸福时光——后花园里的自由无虑和上海滩立地成名的荣光。如果说祖父给了她“温暖”,那么鲁迅给了她“尊严”。
鲁迅先生性格开朗,为人直爽,经常发出爽朗的笑声,走路急急忙忙,是个急性子。
鲁迅先生很重视青年,具有宽容、无私、关爱青年的品质。他对年轻人写信字迹潦草深恶痛绝,虽然如此,他还是认真对待每一封信,。
鲁迅先生忧国忧民,他经常和夫人许广平一起工作到深夜,甚至天亮,为中华之崛起而努力工作。
鲁迅先生就像太阳一样,用自己的光和热温暖了广大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