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家》、《春》、《秋》三部长篇组成的《激流三部曲》,是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一部巨制。其中,第一部《家》不仅是巴金文学道路上树起的第一块丰碑,也堪称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优秀的现实主义杰作之一。
抗战爆发之后,巴金在各地致力于抗日救亡文化活动,编辑《呐喊》,《救亡日报》等报刊。创作有《家》的续集《春》和《秋》,长篇小说《抗战三部曲》(又名《火》), 出版了短篇小说集《还魂草》、《小人小事》,散文集《控诉》和《龙·虎·狗》等。在抗战后期和抗战结束后,巴金创作转向对国统区黑暗现实的批判,对行将崩溃的旧制度作出有力的控诉和抨击,艺术上很有特色的中篇小说《憩园》、《第四病室》,长篇小说《寒夜》便是这方面的力作。
在现代文学史上,揭露封建制度的弊害,是许多作家所关注的一个重要主题。但是,象巴金这样旷日持久地坚持表现这一主题的作家并不多,象《激流三部曲》这样从内部对封建家庭作集中而又深刻的成功描写的大型作品,更是罕见。撕开封建家族制度虚伪的面纱,显露它吃人的本质,并明确揭示它“木叶黄落”的穷途末路,是巴金对于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特出贡献,也是《激流三部曲》最杰出的思想意义所在。
内容简介
然而这个家里的新旧矛盾,毕竟已发生在“五四”时代。“五四”的浪潮掀起了青年一代的热情和理想,也回深了他们对于旧的制度和生活的憎恨。《家》中的重要人物觉慧,便是这种受到新思潮冲击的新生的民主主义力量的代表。他坚决反对大哥觉新的“作揖哲学”和“无抵抗主义”,他的信念很单纯,对旧势力“不顾忌,不害怕,不妥协”。他的确是“幼稚”的,对周围的一切还不能作出科学的分析,甚至感到“这旧家庭里面的一切简直是一个复杂的结,他这直率的热烈的心是无法把它解开的。”但基于“五四”时代对旧的一切表示怀疑和否定的精神,他知道这个家庭是“无可挽救的了”。他并不想对“家”寄托什么希望,而热心于交结新朋友、讨论社会问题、编辑刊物,创办阅报社等等社会活动,“夸大地把改良社会、解放人群的责任放在自己的肩上”。即使在他与鸣凤热恋的时期,他在外面也“确实忘了鸣凤”,只有回到那和沙漠一样寂寞的家里时,才“不能不因思念她而苦恼”。最后,觉慧无所顾忌地离开家而远走了。作者通过觉慧写出了革命潮流在青年中的激荡,写出了包含在旧家庭内部的新力量的成长,也通过觉慧来对觉新的“作揖主义”和别人的懦弱性格作了批判。在《春》与《秋》中,从淑英、淑华等人的成长过程,可以看到觉慧的行动对这个家庭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这一性格的确是给读者带来了鼓舞、带来了“新鲜空气”的。觉慧到上海是为了向往那里的“未知的新的活动”,“还有那广大的群众和新文化运动”;作品并没有正面地具体描写觉慧离开家庭以后所走的道路,但对封建家庭的叛逆,常常是知识分子走上民主革命的起点。根据觉慧性格的逻辑发展,在中国具体历史条件下,他是有可能经过较长时期的摸索而找到人民革命的主流和领导力量的。虽然环境气氛和时代精神在《激流三部曲》中表现得不够充分,使人不能十分真切地感受到那个家庭与当时各种社会关系的联系,但作品写到了“五四”革命浪潮的影响,写到了四川军阀混战对人民的骚扰,也写到学生们向督军署请愿和罢课的斗争,以及地主派人下乡收租等情况。这一切都表示这是一个人民革命力量正在观苦斗争和不断壮大的时代,而这种背景就给觉慧这些青年人的叛逆性格和出路提供了现实的根据。 觉新和觉民是始终贯串在《激流三部曲》里的人物,特别是觉新,作者对他所花的笔墨最多,而且可以说是整个作品布局的主干。这是一个为旧制度所薰陶而失掉了反抗性格的青年人,心底里虽然有着是非和爱憎的界限,也理解夺去了他的幸福和前途、夺去了他所最爱的梅和瑞珏的是“全个礼教,全个传统,全个迷信”,但他无力挣扎,只能伤心地痛哭,忍爱着精神上的痛苦。他是旧礼教制度下的牺牲者,但同时又不自觉地扮演了一个维护者的角色。作者对他是有一些批判的(通过觉慧,曾多次批判他的怯弱),但更多的是同情和原谅。读者只有在把他当作一个牺牲者的心情下才可能产生一点惋惜;这种情绪却往往又为人物自己的行动所否定了。觉民的性格是沉着的,也是比较定型的;作者给他安排了一个比较顺利的遭遇,使他胜利地得到爱情,跨过了逃婚的斗争。他也有改变和发展,但都是顺着一条路向前的,他自信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春》和《秋》中,他已站在斗争的前缘,不妥协地和那些长辈们当面争辩,并卫护着淑英、淑华的成长。在给觉慧的信中,他说:“我现是在‘过激派’了。在我们家里你是第一个‘过激派’,我便是第二个。我要做许多使他们讨厌的事情,我要制造第三个‘过激派’。”这第三个就是淑英,淑英的成长和出走,是贯串在《春》里面的主线,而觉民的活动就为这件事的开展准备了条件。 在青年女性中,除了上面提到的一些牺牲者外,作者在《家》里还写了琴和许倩如,这是正面力量的萌芽,虽然许倩如只是一个影子,而琴还正在觉醒的过程中。到《春》里,这种正面力量就有了成长,不仅琴的性格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而且出现了淑英。她从觉慧的出走引起了心灵的波动,从蕙的遭遇又深切地感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危机,于是在觉民、琴等人的鼓舞下,逐渐变得坚强起来,终于走上了觉慧的道路,理解了“春天是我们的”这话的意义。《春》和《秋》中所展开的是比《家》中更加深化了矛盾。在长辈们的虚伪与堕落的衬托下,《春》里面主要描写一些心灵纯洁的少年男女的活动,为淑英性格的成长和觉醒提供了条件。情节的开展比《家》来得迂缓,而精神仍是一贯的。淑华的活动主要在《秋》里,这是一个性格单纯开朗的少女,她的爽直快乐的声音常常调剂了某些场面中的忧郁情调,给作品带来了一些明朗的气氛。她最后也逐渐成长起来,有了“战斗的欲望”,而且与旧势力进行了面对面的争辩。和她成为对比的是淑贞的命运,正当淑华争取到进学堂的机会的时候,淑贞就跳井自杀了。这是个生活在愚蠢和浅妄的包围中而从来没有快乐过的木然的少女,通过她的遭遇暴露了那些长辈们的虚伪和丑恶,说明了封建主义对于人们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严重的摧残。这些少女们的活动,包括绮霞、倩儿、翠环等人,是作品中的重要构成部分。 对于那些虚伪、荒淫和愚昧的老一代的人们,作者并没有把他们漫画化,却仍然投予了深刻的憎恨和无情的诅咒。从高老太爷和《秋》里面死去的克明身上,揭露了旧制度的卫护者们那种表面十分严峻而其实极端虚伪和顽固的本质。《春》里面作者更多地勾画了克安、克定等人的荒淫堕落的活动,他们的盗卖财物、私蓄娼优、玩弄丫头奶妈等行径是不堪入目的;而在他们的放纵和影响下,觉群、觉世等小一辈品质的恶劣也已逐渐成型,这正说明了这种制度和教育的腐朽、野蛮和残酷。《秋》里面所写的面更扩大了,已不限于高家的范围,周家和郑家也占了很大的比重;通过周伯涛、郑国光、冯乐山、陈克家等不同人物性格的描写,所谓书香缙绅之家的虚伪、堕落和无耻的面貌是更多方面地揭露出来了。这就不只补充了对高家那些“克”字辈人物精神堕落状况的揭露,而且说明了这是一个制度的产物,充分地显示了这些形象的社会意义。另外一些庸俗、泼辣和愚蠢的女眷们的活动,例如陈姨太、王氏、沈氏等,更以她们的丑恶形象引起了人们的深深的厌恶。而通过一些性格善良的人们的牺牲,例如蕙的死和葬,枚的死,以及一些不幸的丫环的命运,封建统治阶级的“吃人的”面貌和作者的极端憎恶的感情就表现得更为鲜明。 在《秋》的最后,觉民说:“没有一个永久的秋天,秋天或者就要过去了。”作者曾说他“本来给《秋》预定了一个灰色的结局,想用觉新的自杀和觉民的被捕收场”,但在友情的鼓舞下,他决定“洗去了这本小说的阴随的颜色”(注:《〈秋〉序》)。这个预定的计划更接近于他在《爱情三部曲》或者《灭亡》、《新生》等作品中一再作过的艺术安排;但在愿望给读者以乐观和鼓舞的情绪支配下,他终于改变了预定的计划,给作品增添了健康和明朗的色彩。早期作品中有所流露的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影响,在这里已经很难找到了。小说关于新的力量和新的道路虽然都还写得相当朦胧,但仍然有很大的鼓舞力,能够吸引读者憎恨那种腐朽没落的制度,并为美好的未来而斗争。封建社会在中国经历了特别漫长的历史岁月。到了现代,在狂风暴雨般的人民革命的连续打击下,它的解体仍然是极其缓慢的;而且一面走向列亡,一面继续虐待、摧残、杀害各阶层的人们,包括封建阶级成员自身。所以,以控诉封建家庭、封建制度的罪恶为主旨的《激流三部曲》,具有强烈的战斗意义,它曾激动了几代青年读者的心灵。
巴金的代表作是《激流三部曲》,包括《家》(一九三一年在《时报》连载发表,一九三三年初版)、《春》(一九三八年初版)、《秋》(一九四年初版)三部,内容是通过一个大家庭的没落和分化来写封建宗法制度的崩溃和革命潮流在青年一代中的激荡。作者以很大的激情对封建势力进行揭露,歌颂了青年知识分子的觉醒、抗争并与这种家庭决裂。对题材的熟悉的作者感受的深切,使这部作品获得强烈的感染力量。在对青年进行反封建的启蒙教育方面,《激流三部曲》,尤其是其中的《家》,曾起了很大的作用。
作品以“五四”的浪潮波及到了闭塞的内地——四川成都为背景,真实地写出了高家这个很有代表性的封建大家庭腐烂,溃败的历史;用作家自己的话说:他“所要展示给读者的乃是描写过去十多年间的一幅图画”(注:《〈激流〉总序》)。高氏豪门外表上诗礼传家,书香门第,但遮掩在这层帷幕之后的,却是内部的相互倾轧,明争暗斗,腐朽龌龊,荒淫无耻。为了维护这个作为封建制度的支柱而又面临崩溃的家庭,以高老太爷和克明为代表的那些卫道者,竭力奉持着礼教和家训,压制一切新的事物,甚至不惜以牺牲青年为代价。这就又加深了新与旧、当权势力与被压迫者的矛盾,并使年轻人遭受巨大的痛若。在《家》中,就有梅的悒郁致死,瑞珏的惨痛命运,鸣凤的投湖悲剧,婉儿的被逼出嫁,——这些青年女性的不幸遭遇,无不是封建制度以及礼教、迷信迫害的结果。作者通过这些描写,表现了深切的同情和悲愤,并向垂死的制度发出了“我控诉”的呼声。
然而这个家里的新旧矛盾,毕竟已发生在“五四”时代。“五四”的浪潮掀起了青年一代的热情和理想,也回深了他们对于旧的制度和生活的憎恨。《家》中的重要人物觉慧,便是这种受到新思潮冲击的新生的民主主义力量的代表。他坚决反对大哥觉新的“作揖哲学”和“无抵抗主义”,他的信念很单纯,对旧势力“不顾忌,不害怕,不妥协”。他的确是“幼稚”的,对周围的一切还不能作出科学的分析,甚至感到“这旧家庭里面的一切简直是一个复杂的结,他这直率的热烈的心是无法把它解开的。”但基于“五四”时代对旧的一切表示怀疑和否定的精神,他知道这个家庭是“无可挽救的了”。他并不想对“家”寄托什么希望,而热心于交结新朋友、讨论社会问题、编辑刊物,创办阅报社等等社会活动,“夸大地把改良社会、解放人群的责任放在自己的肩上”。即使在他与鸣凤热恋的时期,他在外面也“确实忘了鸣凤”,只有回到那和沙漠一样寂寞的家里时,才“不能不因思念她而苦恼”。最后,觉慧无所顾忌地离开家而远走了。作者通过觉慧写出了革命潮流在青年中的激荡,写出了包含在旧家庭内部的新力量的成长,也通过觉慧来对觉新的“作揖主义”和别人的懦弱性格作了批判。在《春》与《秋》中,从淑英、淑华等人的成长过程,可以看到觉慧的行动对这个家庭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这一性格的确是给读者带来了鼓舞、带来了“新鲜空气”的。觉慧到上海是为了向往那里的“未知的新的活动”,“还有那广大的群众和新文化运动”;作品并没有正面地具体描写觉慧离开家庭以后所走的道路,但对封建家庭的叛逆,常常是知识分子走上民主革命的起点。根据觉慧性格的逻辑发展,在中国具体历史条件下,他是有可能经过较长时期的摸索而找到人民革命的主流和领导力量的。虽然环境气氛和时代精神在《激流三部曲》中表现得不够充分,使人不能十分真切地感受到那个家庭与当时各种社会关系的联系,但作品写到了“五四”革命浪潮的影响,写到了四川军阀混战对人民的骚扰,也写到学生们向督军署请愿和罢课的斗争,以及地主派人下乡收租等情况。这一切都表示这是一个人民革命力量正在观苦斗争和不断壮大的时代,而这种背景就给觉慧这些青年人的叛逆性格和出路提供了现实的根据。
觉新和觉民是始终贯串在《激流三部曲》里的人物,特别是觉新,作者对他所花的笔墨最多,而且可以说是整个作品布局的主干。这是一个为旧制度所薰陶而失掉了反抗性格的青年人,心底里虽然有着是非和爱憎的界限,也理解夺去了他的幸福和前途、夺去了他所最爱的梅和瑞珏的是“全个礼教,全个传统,全个迷信”,但他无力挣扎,只能伤心地痛哭,忍爱着精神上的痛苦。他是旧礼教制度下的牺牲者,但同时又不自觉地扮演了一个维护者的角色。作者对他是有一些批判的(通过觉慧,曾多次批判他的怯弱),但更多的是同情和原谅。读者只有在把他当作一个牺牲者的心情下才可能产生一点惋惜;这种情绪却往往又为人物自己的行动所否定了。觉民的性格是沉着的,也是比较定型的;作者给他安排了一个比较顺利的遭遇,使他胜利地得到爱情,跨过了逃婚的斗争。他也有改变和发展,但都是顺着一条路向前的,他自信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春》和《秋》中,他已站在斗争的前缘,不妥协地和那些长辈们当面争辩,并卫护着淑英、淑华的成长。在给觉慧的信中,他说:“我现是在‘过激派’了。在我们家里你是第一个‘过激派’,我便是第二个。我要做许多使他们讨厌的事情,我要制造第三个‘过激派’。”这第三个就是淑英,淑英的成长和出走,是贯串在《春》里面的主线,而觉民的活动就为这件事的开展准备了条件。
在青年女性中,除了上面提到的一些牺牲者外,作者在《家》里还写了琴和许倩如,这是正面力量的萌芽,虽然许倩如只是一个影子,而琴还正在觉醒的过程中。到《春》里,这种正面力量就有了成长,不仅琴的性格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而且出现了淑英。她从觉慧的出走引起了心灵的波动,从蕙的遭遇又深切地感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危机,于是在觉民、琴等人的鼓舞下,逐渐变得坚强起来,终于走上了觉慧的道路,理解了“春天是我们的”这话的意义。《春》和《秋》中所展开的是比《家》中更加深化了矛盾。在长辈们的虚伪与堕落的衬托下,《春》里面主要描写一些心灵纯洁的少年男女的活动,为淑英性格的成长和觉醒提供了条件。情节的开展比《家》来得迂缓,而精神仍是一贯的。淑华的活动主要在《秋》里,这是一个性格单纯开朗的少女,她的爽直快乐的声音常常调剂了某些场面中的忧郁情调,给作品带来了一些明朗的气氛。她最后也逐渐成长起来,有了“战斗的欲望”,而且与旧势力进行了面对面的争辩。和她成为对比的是淑贞的命运,正当淑华争取到进学堂的机会的时候,淑贞就跳井自杀了。这是个生活在愚蠢和浅妄的包围中而从来没有快乐过的木然的少女,通过她的遭遇暴露了那些长辈们的虚伪和丑恶,说明了封建主义对于人们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严重的摧残。这些少女们的活动,包括绮霞、倩儿、翠环等人,是作品中的重要构成部分。
对于那些虚伪、荒淫和愚昧的老一代的人们,作者并没有把他们漫画化,却仍然投予了深刻的憎恨和无情的诅咒。从高老太爷和《秋》里面死去的克明身上,揭露了旧制度的卫护者们那种表面十分严峻而其实极端虚伪和顽固的本质。《春》里面作者更多地勾画了克安、克定等人的荒淫堕落的活动,他们的盗卖财物、私蓄娼优、玩弄丫头奶妈等行径是不堪入目的;而在他们的放纵和影响下,觉群、觉世等小一辈品质的恶劣也已逐渐成型,这正说明了这种制度和教育的腐朽、野蛮和残酷。《秋》里面所写的面更扩大了,已不限于高家的范围,周家和郑家也占了很大的比重;通过周伯涛、郑国光、冯乐山、陈克家等不同人物性格的描写,所谓书香缙绅之家的虚伪、堕落和无耻的面貌是更多方面地揭露出来了。这就不只补充了对高家那些“克”字辈人物精神堕落状况的揭露,而且说明了这是一个制度的产物,充分地显示了这些形象的社会意义。另外一些庸俗、泼辣和愚蠢的女眷们的活动,例如陈姨太、王氏、沈氏等,更以她们的丑恶形象引起了人们的深深的厌恶。而通过一些性格善良的人们的牺牲,例如蕙的死和葬,枚的死,以及一些不幸的丫环的命运,封建统治阶级的“吃人的”面貌和作者的极端憎恶的感情就表现得更为鲜明。
在《秋》的最后,觉民说:“没有一个永久的秋天,秋天或者就要过去了。”作者曾说他“本来给《秋》预定了一个灰色的结局,想用觉新的自杀和觉民的被捕收场”,但在友情的鼓舞下,他决定“洗去了这本小说的阴随的颜色”(注:《〈秋〉序》)。这个预定的计划更接近于他在《爱情三部曲》或者《灭亡》、《新生》等作品中一再作过的艺术安排;但在愿望给读者以乐观和鼓舞的情绪支配下,他终于改变了预定的计划,给作品增添了健康和明朗的色彩。早期作品中有所流露的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影响,在这里已经很难找到了。小说关于新的力量和新的道路虽然都还写得相当朦胧,但仍然有很大的鼓舞力,能够吸引读者憎恨那种腐朽没落的制度,并为美好的未来而斗争。封建社会在中国经历了特别漫长的历史岁月。到了现代,在狂风暴雨般的人民革命的连续打击下,它的解体仍然是极其缓慢的;而且一面走向列亡,一面继续虐待、摧残、杀害各阶层的人们,包括封建阶级成员自身。所以,以控诉封建家庭、封建制度的罪恶为主旨的《激流三部曲》,具有强烈的战斗意义,它曾激动了几代青年读者的心灵。
《激流三部曲》包括《家》、《春》、《秋》三部连续性的长篇。其中《家》的艺术成就最高,是巴金的代表作。
激流三部曲》主要从“五四”新文化思潮与封建家族制度剧烈冲突的角度,描写青年反抗家庭的革命,控诉了封建大家庭的罪恶。小说多侧面地暴露了宗法家庭统治者的顽固和专制,以及“长子继承制”的内在矛盾,揭示了封建家庭父辈人物伦理道德的虚伪和沦丧;歌颂了受新文化思想激荡的子辈人物的叛逆行动,表现了青年女性的悲惨命运,以及她们的觉醒与抗争。《激流三部曲》在现代长篇大家庭衰败史小说中占有显著位置。
小说写了高老太爷、克明、克安、克定、周伯涛、觉新、觉民、琴、梅、瑞珏、鸣凤、淑英、淑华等许多性格鲜明的人物。其中,觉慧是封建宗法伦理文化的幼稚而大胆的叛徒,是“五四”文化思潮培育的大家庭逆子的新典型。觉新是三部曲中写得最成功的人物形象。他是宗法制大家庭溃败过程中的“长子”典型,性格复杂,徘徊挣扎于多重人事矛盾和精神冲突的漩涡之中,负载着极为深刻的时代的和历史的文化内涵。高老太爷是大家庭衰败过程中的封建专制家长。他的威权受到来自“败家子”和“叛逆者”两方面的挑战。他在内心矛盾痛苦中死去,象征着一种制度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这些都与现代文学中的同类人物(如曾皓、蒋捷三等)见出不同。
春》和《秋》中,家庭日常平凡琐细的生活描写,逐渐取代了单纯直露的情绪抒发,预示着巴金艺术风格的转变。
巴金的作品激动了几代人的心灵。他的作品爱憎分明,总能给予读者一种精神的鼓舞,奋斗的力量,伴随读者去推毁旧的世界,催化新的萌生。一个世纪以来,巴金始终生存于崇尚理想、追求光明、坚信未来必胜于现在的精神空间里。这使巴金的创作带上了鲜明的崇高品格,他总是在作品中叙说信仰的力量,呼唤春天,讴歌理想、赞美未来。他的作品中反复出现的总是太阳、星光、明灯、圣火等充满光与热、能给人带来信心与力量的意象。在巴金的笔下,英雄们的思想境界是高尚的,爱情是高洁的,他时时在传递着一种美好的信息,即不合理的制度和罪恶的势力终将退出历史舞台。许多读者正是读了巴金的作品而选择抗争选择奋斗,从而开始不懈的追求。当年奔赴延安的进步青年,许多是由于读了巴金的作品而走向革命道路的。
《春》主要描写的是淑英抗婚的故事以及与之相对的惠表妹的悲剧事件。同样写的是爱情,但和《家》中所描写的内容已有显著不同。《春》不是表现为对美好婚姻的追求以及这一追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的矛盾,而是表现为不合理的、丑恶的婚姻制度对妇女的摧残以及对封建专制的婚姻制度的控诉与批判。淑英和惠一样,受父母、上司之命,要与自己从未见过的,声名狼籍的男人完婚,不敢反抗的惠生病致死,而淑英则因受时代、新思潮的影响,在觉民、觉慧的帮助下,逃出了封建大家庭的囚笼。这里,《春》实际是表现了专制制度下妇女解放的主题,同时,在另一方面,它也使读者看到,反叛者的队伍扩大了。旧家庭的统治者也转到第二代克明的身上。但统治力量已经大大减弱了
《秋》,表现了旧家庭分崩离折,“树倒猢狲散”的结局。这主要是通过对高家第二代,第三代的道德加速腐化以及整个高家已后继无人的描写显示出来的,作品自然地把注意力放到第三代的命运上,描写了周枚与高淑贞的悲剧以及觉英、觉群的堕落。在这里,着重抨击了专制主义假手封建礼教腐蚀、摧残青少年的罪恶。随着第二代家长克明的死亡,整个大家庭的重担已经找不到任何人来承担了,因为就连长房的承重孙觉新也起来反抗了。《秋》的主题可以说着重揭示了封建专制主义精神支柱的崩溃。
金秋读后感巴金小说《秋》读后感
现代著名作家巴金的小说《秋》是他的“激流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读罢之后,一股革命的激流不禁涌上心头,这是一种社会的责任赋予我们青年人的历史使命,巴金秋读后感。“激流三部曲”中那种火一样的激-情,那种强烈的反封建的思想,那种荡涤旧世界,建设新世界的热情始终感染着一代又一代人。
《秋》这部小说延续了《家》和《春》的主线,进一步写高家的没落与新生,使人看到希望的是,主人公觉新在血的教训面前,已变得更加成熟与冷静,他试图以改良的方式去挽回这个濒于没落的家,事实证明已无法挽回。相比之下,二弟觉民就显得积极的多,他最后举行了新式婚礼这一点,就证明了他的思想已经彻底摆脱了旧式大家庭的束缚,而投身到更新的,更富有生命力的新世界!
我想,《秋》从季节上来看是凄凉的,它往往能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它常常代表事物的衰亡,这是诗歌散文中是经常见到的。那么,本小说在写一个封建大家庭的秋天,是不是也意味着它的衰亡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这种衰亡,尽管身在其中的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情愿,但历史的潮流是势不可挡的,革命的激流是永远向前的,这一点任何人也无法改变!旧世界的衰落,意味着一个新世界的到来,让那个没落的家随着秋天的落叶一起随风而逝吧!迎接我们的,必将是一个崭新的未来。
“西风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秋冬一过,我们一定会迎来灿烂的生机盎然的春天,我们的国家正是在这样的新旧交替中走向强大的,我们的生活也将越来越美好。
生如同日记,每人都想记下自己的经历。但当他把记好的日记和他的誓言进行比较时,心情是何等谦卑啊! --- 巴金
青春活泼的心,决不作悲哀的留滞。 --- 巴金
好听的话越讲越多,一旦过了头,就不可收拾;一旦成了习惯,就上了瘾,不说空话,反而日子难过。 --- 巴金
每个人应该遵守生之法则,把个人的命运联系在民族的命运上,将个人的生存放在群体的生存里,读后感《巴金秋读后感》。 --- 巴金
理想不抛弃苦心追求的人,只要不停止追求,你们就会沐浴在理想的光辉之中。 --- 巴金
支配战士行动的力量是信仰,他能够忍受一切艰难、痛苦,而达到他所选定的目标。 --- 巴金
随着信念的指示做事情,事无论大小,我都会感到喜悦。 --- 巴金
我对人世还不能没有留恋。牵系着我的心的是友情,因为我有无数散处在各地的朋友。 --- 巴金
我常说我靠友情生活,友情是我的指路的明灯。 --- 巴金
沉默容易使人跟朋友疏远。热烈的诉说和自由则使人们互相接近。 --- 巴金
要做一个在寒天送炭,在痛苦中安慰的人。 --- 巴金
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在于接受,也不在于索龋 --- 巴金
战士是永远追求光明的,他并不躺在晴空下面享受阳光,却在黑暗里燃烧火炬,给人们照亮道路,使他们走向黎明。 --- 巴金
一个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而我们的事业都是无限长久的。个人尽可以遭到许多不幸,许多痛苦,但是只要我们的劳动融合到集体的胜利里,那幸福也就有我的一份。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事实上为党为人民工作一天。 --- 巴金
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在于接受,也不在于索龋 --- 巴金
战士是永远追求光明的,他并不躺在晴空下面享受阳光,却在黑暗里燃烧火炬,给人们照亮道路,使他们走向黎明。 --- 巴金
为着追求光和热,人宁愿舒弃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可爱的。但寒冷的、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 巴金
朋友是永恒的,并没有结束的时候。 --- 巴金 读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已经比较迟了,但是一拿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读完了三本书,小说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让我不知不觉对巴金肃然起敬!
读巴金的这三部小说,就完全没有读书的那种感觉,而是觉得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小说所塑造的情景里,那个时代的背景,人物,说的话,做的事,甚至是他们的打扮都那么的清晰。
那种封建和新文化交替的斗争和矛盾,都有如亲身经历,我感觉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员,看着故事慢慢的发展!也许,只有巴金能把读者的心整个的拴住,忘了自己,忘了这个年代,随巴老的笔触,感受当时那份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