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词律》以为调名取义于“卖卜算命之人”。《词谱》以苏轼词为正体。又名《百尺楼》、《眉峰碧》、《缺月挂疏桐》等。双调,四十四字,仄韵。 ②长江头:指长江上游。 ③长江尾:指长江下游。 ④“只愿”二句:用顾夐《诉衷情》“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词意。定:词中的衬字。在词规定的字数外适当地增添一二不太关键的字词,以更好地表情达意,谓之衬字,亦称“添声”。 【简析】 词以长江起兴。开头两句,“我”、“君”对起,而一住江头,一住江尾,见双方空间距离之悬隔,也暗寓相思之情的悠长。重叠复沓的句式,加强了咏叹的情味,仿佛可以感触到主人公深情的思念与叹息,在隔中翘首思念的女子形象此江山万里的悠广背景下凸现出来。 三、四两句,从前两句直接引出。江头江尾的万里遥隔,引出了“日日思君不见君”这一全词的主干;而同住长江之滨,则引出了“共饮长江水”。如果各自孤立起来看,每一句都不见出色,但联起来吟味,便觉笔墨之外别具一段深情妙理。这就是两句之间含而未宣、任人体味的那层转折。字面意思浅直:日日思君而不得见,却又共饮一江之水。深味之下,似可知尽管思而不见,毕竟还能共饮长江之水。这“共饮”又似乎多少能稍慰相思离隔之恨。词人只淡淡道出“不见”与“共饮”的事实,隐去它们之间的转折关系的内涵,任人揣度吟味,反使词情分外深婉含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换头仍紧扣长江水,承上“思君不见”进一步抒写别恨。长江之水,悠悠东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止,自己的相思离别之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歇。用“几时休”、“何时已”这样的口吻,一方面表明主观上祈望恨之能已,另一方面又暗透客观上恨之无已。江水永无不流之日,自己的相思隔离之恨也永无销歇之时。此词以祈望恨之能已反透恨之不能已,变民歌、民间词之直率热烈为深挚婉曲,变重言错举为简约含蓄。 写到这里,词人翻出一层新的意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恨之无已,正缘爱之深挚。“我心”既是江水不竭,相思无已,自然也就希望“君心似我心”,我定不负我相思之意。江头江尾的阻隔纵然不能飞越,而两相挚爱的心灵却一脉遥通。这样以来,单方面的相思便变为双方的期许,无已的别恨便化为永恒的相爱与期待。这样,阻隔的双方心灵上便得到了永久的滋润与慰藉。从“此恨何时已”翻出“定不负相思意”,是感情的深化与升华。江头江尾的遥隔这里反而成为感情升华的条件了。 【简评】: 李之仪这首《卜算子》深得民歌的神情风味,明白如话,复叠回环,同时又具有文人词构思新巧。同住长江边,同饮长江水,却因相隔两地而不能相见,此情如水长流不息,此恨绵绵终无绝期。只能对空遥祝君心永似我心,彼此不负相思情意。语极平常,感情却深沉真挚。设想很别致,深得民歌风味,以情语见长。 这首词的结尾写出了隔绝中的永恒之爱,给人以江水长流情长的感受。全词以长江水为抒情线索。悠悠长江水,既是双方万里阻隔的天然障碍,又是一脉相通、遥寄情思的天然载体;既是悠悠相思、无穷别恨的触发物与象征,又是双方永恒相爱与期待的见证。随着词情的发展,它的作用也不断变化,可谓妙用无穷。 [参考资料 http://baike.baidu.com/view/735157.htm
宋代李之仪的<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注释]
长江头:指上游四川一带。[已]止。
[译文]
我住长江源头,君住长江末尾。天天思念你呵不见你,却共饮着一条长江水。这条江水何时止,这份离恨何时息?只愿你心像我心,我定不会负你的相思意。
李之仪的这首小令仅四十五字,却言短情长。全词围绕着长江水,表达男女相爱的思念和分离的怨愁,上片写相离之远与相思之切。开头写两人各在一方相隔千里,喻相逢之难,见相思之深。日日,犹如流水滔滔水绝,表现了思恋之久。末句写“共饮”,以水贯通两地,沟通两心;融情于水,以水喻情,情意同样绵长不绝。虚的心灵与实的事物合二为一。朴实中见深刻。下片写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与热切的期望。全词处处是情,层层递进而又回环往复,短短数句却感情起伏。语言明白如话,感情热烈而直露,明显地吸收了民歌的优良传统。但质朴清新中又曲折委婉,含蓄而深沉。显示出高超的艺术技巧。全词如一首情意绵绵的恋歌以长江之水起兴,抒恋情,构思新颖,比喻巧妙,明白如话,深得民歌神韵,在民间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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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宋代李之问的《卜算子》